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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面牆壁上的雙開門窗戶,床頭則靠著南面牆壁上的單開窗戶,猶如被這兩扇窗夾在中央一般。瑪麗?安託瓦內特挺著一個大肚子,坐不像坐,躺不像躺地在那上面,雙目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是在欣賞拙劣的畫作,還是憑空發呆。恐怕多半是在發呆,因為現在的她根本不能動彈。
懷孕的女人是世界上唯一能夠合理享受特權的群體,對路易來說,不懷孕的瑪麗?安託瓦內特都是特權階級,更何況她現在還懷孕了。因此,為了保證母嬰安全,他自從來到斯特拉斯堡,就拋下了一路同來的瑪麗?阿德萊德,也不去理會許久不見的女畫師伊麗莎白,更不去管那個正在郊外轟轟烈烈進行“房地產開發”的安娜,乖乖地在妻子身邊扮演五好丈夫的角色。為此,他甚至推掉了許多個由安娜發起的貴族舞會。
“你是不是特別不願意陪我?”
安靜突然被打破,瑪麗?安託瓦內特話中帶刺,顯然是為了什麼在生氣。
“怎麼會呢?”路易合上書本,語氣耐心卻又有氣無力地安撫起正生氣的妻子。
他不是不願意陪一個深愛著的女人,只是無奈孤男寡女卻又什麼也不能做。當然,令他士氣低沉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陰晴不定的瑪麗?安託瓦內特。也許這就是懷孕女人的一大特權,可以隨時隨地、隨便找一個理由發火,然後又能夠保證會被原諒。總之,這幾天下來,路易已經抵禦了這個孕婦好幾次沒來由的發怒。因此,他也只當是又一次雷陣雨到來。
“你是要氣死我嗎?”
話音剛落,便是“咚”的一聲傳來,路易嚇了一跳,在看清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用著粉嫩地小拳頭敲擊著床邊的小木凳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是怎麼了?我的瑪麗。”
路易看懂了她的意思,於是說話間便起身離開壁爐旁的椅子,坐到了她剛才用手敲打的木凳上。一天前,幾乎也是現在這個臨近黃昏的時間,路易才被她從靠近床邊的木凳趕到了“遙遠”的壁爐邊,沒想到這麼快又返回了“故地”。
“‘我的瑪麗’?叫的還真是親熱,只怕心中想的是另一個吧”
面對瑪麗?安託瓦內特醋意濃濃的挑釁,路易心虛地不敢和她直面。
是的,路易確實是在想瑪麗?阿德萊德,不過卻是在將當年她懷孕時的狀況與現在瑪麗?安託瓦內特懷孕時的情況作對比。其實也根本不用對比,溫順的瑪麗?阿德萊德懷孕時哪有這麼鬧。
“你果然是在想她”瑪麗?安託瓦內特怒氣哼哼,扁平的嘴唇已經撅成了三角形。
“我沒有”路易將憋在心中的悶氣一下子全然發洩了出來。他的耐心就算如馬裡亞納海溝那麼深,也有一個底,特別在經過兩個瑪麗的對比後,他是更快觸底了。
“你……你為什麼這麼兇”瑪麗?安託瓦內特說著就哭了起來,這一下可是嚇壞了路易。
“你……你不要哭啊”路易是措手不及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寧可得罪小人也得罪女人,特別是懷孕中的女人。
正當路易急得快要斷氣的時候,瑪麗?安託瓦內特突然破涕為笑,握著嘴“嘻嘻嘻”的笑了起來。
“你……”路易不禁皺起了眉頭,怒容全露。
不用問,是上當了。
“對不起嘛”瑪麗?安託瓦內特雙手握住路易的手摩搓著,像在為其取暖一般地撒嬌道,“人家不是故意的”
一會兒兇悍,一會兒溫柔,永遠不知道哪一張是真實的臉孔,永遠不知道下一秒鐘會換上哪一張臉譜,這才是路易所認識的瑪麗?安託瓦內特。許久不見,他真的是差點忘記了這一點,現在也只能怪自己愚蠢。
“都怪你,連句話都不和我說,還不如讓安娜或者伊麗莎白來陪我。我就是太無聊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