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盈盈拜倒:“晴兒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可是齊文帝卻不叫她起身,她只聽到齊文帝冰冷地說道:“最近太后身子怎麼樣了?”

她卻不知怎麼回答,每日都有人將太后的病情傳遞給齊文帝的,而現在齊文帝卻召見她,她的喉嚨似乎有一根魚骨卡著:“回皇上的話,太后身子尚好。”

“抬起頭來。”木雁容凌厲的聲音傳來。

木晚晴只得抬起頭,看見齊文帝端坐在龍椅上,雙眸似乎有精光閃過,而木雁容坐在旁邊,隨手便拿過案上的青花茶杯向她砸了過來!

熱火潑灑在她的身上,她只感到羞惱難當,那茶杯也撞到了她的額角,一陣疼痛頓時傳來,看著那青花茶杯在地上綻開了無數的碎片,她動也不敢動,心裡已經響起了危險的訊號。

“今日太后吐血,這叫身子尚好?!”木以柔哼了一聲,“你不如實稟告,還想欺瞞皇上?!”

木晚晴連忙俯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是晴兒的疏忽,請皇上降罪!”

“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怎麼會吐血了?”齊文帝雖對木雁容的舉動有些不滿,但想到木雁容是緊張過度,便也不責怪。

“是煎藥的宮女不小心,才會讓湯藥失去功效。”木晚晴不露痕跡地看了木雁容一眼,那嫵媚的顏容底下,是一顆狠毒的心,“太后現在已無大礙,因為怕皇上擔憂,太后才不讓晴兒告知皇上。”

齊文帝的臉色緩了緩,剛聽見木雁容說太后吐血了,他心中也擔憂,既然太后沒有大礙,那他的心頭大石也可以暫時放下了。

不過木雁容卻不輕易放過她:“晴兒,這究竟是不小心,還是存心?”

木晚晴背脊上如被芒刺刺滿,嘴唇動了動:“皇后娘娘請明鑑,這確實是不小心。”

“一個不小心,就讓太后吐血,那宮女也留不得了,給本宮傳令下去,打發她去暴室,皇上認為如何?”

齊文帝不想管這些雜碎事,就點了點頭,讓木雁容決定。

但是木晚晴卻全身一顫,抬頭看了看木雁容,而她不能開口求情,沒想到春喜的下場還是劫數難逃,她心裡一陣惋惜。

“皇上,剛剛太醫長就跟臣妾說,晴兒的藥方全是毒物,他擔心太后的身子,便向臣妾詳細說明。”木雁容的目光犀利,一直盯著木晚晴。

“毒物?”齊文帝震驚地看著木晚晴。

木晚晴只覺得唇焦口燥,低聲說:“皇上,晴兒的藥方是有根有據的,更何況太后現在身子都好了不少。”

“如果有根有據,那太后也不會輕易吐血了。”齊文帝有些惱怒,看來是過於相信木晚晴,才讓太后的金體受損。

木晚晴喉嚨有些哽咽,只怪自己實在太大意了,這裡是皇宮,稍微做錯一點兒,都會落得殺頭的罪名。

“皇上,這得懲戒一下晴兒,讓晴兒以後長長心,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也讓她知道,自己是處在什麼樣的地位。”

齊文帝點點頭,這事關太后的安康,一定得慎重些。

可在這時,項公公進來傳話:“皇上,晏王在外求見。”

齊文帝皺眉:“寰兒來這兒幹什麼?”

“奴才看晏王很著急的樣子,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項公公說道。

齊文帝揮了揮手,示意讓霍寰進來。

霍寰這才大步走進來,看見木晚晴一副狼狽的樣子跪在地上,就知道母后肯定是在趁機為難她了,他立刻跪了下來,說道:“是否晴兒做錯了什麼事?讓父皇如此惱怒。”

木雁容想不到霍寰會在此時求見,這個傻孩子肯定會為木晚晴求情,那便壞了她的計劃。

“晴兒沒有好好照顧太后,讓你父皇生氣了呢。”木雁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