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秦可兒怎麼都不敢相信,他此刻竟然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事實證明了,楚王殿下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想的,更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皇上的賜婚,日期不是應該由皇上定嗎?”映秋更是驚的全身僵滯,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該有的規矩,忍不住開口。

“本王定也行。”他答的隨意,卻將他那獨有的狂妄張揚到了極點。

看似回答映秋的話,卻分明是說給秦可兒聽的。

秦可兒語結,是呀,他是誰呀,人人敬畏的楚王殿下,即便這不合規矩,誰又會為了這等小事招惹他呢。

畢竟這賜婚的事皇上已定,這婚期是早是晚也沒多大差別。

他剛剛問她可好?

他會給她回答不好的機會嗎?

“楚王、、、”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沉了臉,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意。

不管怎麼樣,要她十日後嫁他,怎麼都不可能。

更何況,百里墨這提議實在太突然,突然的讓人驚竦。

她隱隱的覺的,他所謂的十日後娶她似乎還並不是重點,亦或者並非全部。

“可兒不必急著回答,到時候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後你再回複本王也不遲。”百里墨唇角微揚,聲音仍就愉悅,那話語也輕淡的不顯任何異樣。

只是眸子深處似乎快速的閃過了什麼,太快,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一句話,驚的秦可兒全身僵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帶她去一個地方?什麼地方?

此刻不必急著回答,到了之後再答覆,那麼這個地方絕非一般。

“銀票亂摔可不是個好習慣,以後記的千萬要收好了。”偏偏在此時,百里墨的目光略過秦可兒望向房間內散落在地上的銀票,不緊不慢,卻分明別有深意的補了一句。

一時間,秦可兒只感覺到似乎有著一根冰錐直直的刺進了她的身體,涼嗖嗖的驚竦。

百里墨離開,獨留秦可兒風中凌亂。

這一刻,她深刻的認知到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危險,只要他想,他絕對可以讓任何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一刻,她更清楚的明白,他出手絕不給人留絲毫的餘地,比她還絕。

第二天。

“小姐,主子陪著夫人跟少爺一起回來了。”天才剛剛亮,映秋那壓抑著興奮的聲音便突然響起。

秦可兒微怔,恍惚間,便見一位絕美的女子急急的奔了進來,那正是秦可兒的母親寒殤衣。

“可兒,你回來了。”寒殤衣的臉上是無法抑制的欣喜。

“姐姐。”被人抬進來的男子亦是一臉的欣喜。

秦可兒卻是微微的閉了眸,心猛然的揪痛,那的確是與她現代的媽媽,她現代的弟弟一模一樣的面孔。

這一刻,秦可兒再也忍不住,情不自禁的撲了過去,緊緊的擁在女子的懷中。

這一刻,淚水如湧起的潮水,控制不住的漫出。

多麼熟悉的容貌,多麼溫暖的關懷。

那一世,當看著自己曾經用生命愛著的男人溫柔的擁著別的女人告訴她那才是他真愛的女人時她沒有哭,當聽著他殘忍的炫耀著他十年中對她種種的殘忍時她沒有哭。

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包括痛哭的資格,這個世上,她最沒有資格哭。

但是,這一刻,當她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時,所有隱忍的情緒一瞬間爆發。

那一世,他們都是因她而死,心一陣陣的緊縮,如千根萬根的細針狠狠的刺著,血流盡,千穿萬孔,只剩下硬生生的痛。

他說:“你父母死與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我在車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