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周墨:「我擔心你,非常的擔心。」

「我很好……」好溫暖的懷抱啊,可是這個懷抱不是屬於他的,不過既然是費爾德自己送上門來的,就讓他自私的享受這片刻的溫暖吧。

「不,你一點都不好,別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自己心裡了,我知道你有麻煩,雖然我並不清楚你在遭受著怎樣的折磨,但我想緊緊的擁抱你,給你一個可以依靠的溫暖胸懷,可以嗎?告訴我周墨,我可以嗎?」

「你喝醉了……」

「又在逃避了,你這個不誠實的男人。」嘆了口氣,費爾德放開了周墨,後者立刻感到一股寒冷的風吹在脊背上,果然很冷。

「回去洗個熱水澡,我幫你按摩。」男子的收輕撫著周墨的脊背,一點點傳送著微笑卻細膩的溫柔。

周墨望著眼前站著的溫柔男子:「你是不是那個死直男費爾德?」

「是的,」費爾德笑了,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衣領,「我是費爾德,你是費爾德愛上的人,愛就是愛,無論我是誰,無論你是誰,我愛著你,你只要記著這一點就可以了。」

「為什麼突然就愛上我了?」

「為什麼之前你在逃避我?」

「為什麼……我有好多好多的為什麼想問你,費爾德。」

男人問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是的,我明白,我都明白。」

「我沒有突然愛上你,我一直深深的愛著你,只是所謂的教條遮蓋了我的眼睛。」

「每一次我看到你,我就會害怕,我掙扎於自己的內心,我每天都在想著你,想你想的發瘋,可是我不知道我愛的是你給予我一夜激情,還是愛的僅僅是你。我需要讓自己明白,我愛上的是周墨,而不是肉體所帶來的慾望。」

費爾德深深的注視這男人,語氣越來越急促。

「那你現在的答案呢?」周墨淡淡的笑著看著費爾德。

「我以為那天我跳河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費爾德也笑著,伸手再次擁抱了男人,「我想這樣擁抱你一輩子。」

「我希望你記住今天,2008年11月13日,我費爾德在紐約的夜裡對著周墨說了三個字——我愛你。」

「隨口說說的話吧。」儘管內心有些掙扎的激動,害怕被傷害的男人依舊違心的說道。

「再跳一次河的話,就顯得很傻瓜了。」費爾德偏過頭用嘴唇擦過男人的耳朵,「那麼,你願意給我一些時間用行動證明我對你的愛嗎?」

有些癢癢,男人縮了縮脖子,嘴角流露一絲笑意:「一些時間是多長?我可是不會輕易接受你的。」

「那你覺得一輩子怎麼樣?」呼了口氣,費爾德掛在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把頭埋入了男人柔軟的黑髮中,喃喃道,「其實我想,一輩子也是不夠的,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不再會傷害你,我會永遠信任你,永遠愛你。」

「費爾德,我會記住你今晚說的話的。」好像應和費爾德,周墨看了看自己的表,也緩緩說道,「現在是公元2008年11月13日,紐約時間11點20,從下一刻開始,費爾德將用時間與行動證明對我的許諾。」

「以一個吻開始……」

溫柔如夜色的聲音融化了男人的心,緊緊的擁抱也溫暖了男人冰冷的身體,皎潔月色像巨大的聚光燈照亮了互相擁吻於一起的愛人,彷彿從這一刻開始,亙古不變的月,將在歲月裡見證今夜的許諾。

溫柔而有些霸道的一吻,淺嘗輒止,沒有絲毫情緒的摻雜,吻便是吻,為了溫暖彼此,為了感受彼此。

周墨有些眩暈的依靠在費爾德肩膀上,而後者也只是微笑著用沉默給予男人喘息的時間,男人與男人的愛,有時候並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僅僅只是彼此一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