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滿嘴黃燦燦的金牙。他把酒推過來,非要如雪喝不可,說道,不喝便是不給他面子。

如雪扶扶額,說喝高了,給他面子的喝了一點,但這男人說不夠,愣是將酒杯託在她唇邊不肯放開,非要她喝乾不可。如雪便有些不悅了,說廖總,您這是非維多利亞鑽不要呀,把我們都喝倒了。

廖總呵呵一笑,笑露一口金牙,趁機把椅子拖了過來,用臂膀把如雪圈在自己的範圍內,用微燻曖昧的眼神緊緊盯著她嫣紅如胭脂的臉蛋,說,這次是非維多利亞不要,不過這鑽就不要了,鑽是藍總的,我不與藍總爭,但這戴維多利亞鑽的人我要,我只要人不要鑽。飯局後我們去酒店洗浴中心放鬆放鬆,我已經訂了地方,裴設計師、柳店長我們一起去。

如雪笑道:“柳店長已經醉了,怕是不能接受廖總的美意了。”

“那裴設計師你去,待會我們在洗浴中心談談競拍的細節問題。”姓廖的立即道,臂膀搭上椅背,將如雪圈在自己懷中,在她頰邊曖昧的吐菸圈。

如雪挪了挪身子,看一眼軟趴趴醉倒在桌子上的柳店長,面不改色繼續笑道:“難得廖總這麼給我面子,我不去便是我的不是了,不過我先把柳店長送回去,她得醒醒酒。”

“這個我讓服務生去做……”

“廖總,服務生護送哪有你親歷親為來的好。”敖辰在這時推門而入,劍眉斜飛,一身意氣風發。他一雙銳眸噙起冷漠的笑,笑看歪歪躺在椅子上的廖總,沉聲道:“服務生都是粗手粗腳的,哪比得上廖總你憐香惜玉,不如廖總你送柳店長回去,我和藍總與裴設計師談談珠寶展的細節問題如何?”

他坐到椅子上,優雅吐著菸圈,星眸微眯看著這邊,氣定神閒。

“呵呵。”姓廖的這才發出乾巴巴一笑,把圈著如雪的臂膀收了回來,道:“敖總,這是後面的事,還早著呢,我們現在喝,喝盡興!來,敖總,給面子把這杯幹了。”

“好,你隨意。”敖辰也不多說,一口把酒乾盡,仰仰杯底,放杯,優雅撣撣長指間的香菸菸灰,尊貴如王者。

而後,姓藍的也敬他,一杯酒三句話,頗有把他撂倒的趨勢。不過他沒有悶著喝,利眸沉沉看著這廖、藍兩人,該喝的喝,不該喝的他堅決不沾一滴。

末了,飯局總算進入尾聲,姓廖的提及了貸款的事,說需要一筆資金週轉他的生意,希望埃弗森能放貸,利率多少都沒問題,只要肯貸。

“廖總轉行做珠寶生意了?”他眉梢上挑了一下,眯眸吸一口煙,火紅的星火在他俊顏邊忽明忽暗。

姓廖的點點頭,說現在珠寶有市場,正與藍總合作,在藍爵泰國總部訂購了一批瑪瑙,急需資金。又說與埃弗森有交情,敖總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需要多少?”敖辰瞥一眼姓藍的,單刀直入。

姓廖的伸出一隻手:“五百萬。利率是多少都沒問題,只要敖總今天能填上支票,給廖某解決燃眉之急。”

敖辰不出聲,站起身,兀自走出去了。姓廖的、姓藍的連忙跟上,左一句右一句恭維話,生怕他不肯借。

如雪沒有跟出去,把醉成一堆泥的柳店長扶起來,夥同服務生將柳店長摻到了酒店門口攔車。而這個時候酒店的大堂經理突然跑過來,說敖總和廖總邀請裴設計師去洗浴室中心,他們三位正在休閒中心等她。並道,敖總已經通知柳店長的家人來接了,一會就到,請務必放心。

兩人正說著,柳店長丈夫的車就到達酒店了,男人將爛醉如泥的妻子扶上車,什麼都沒有說,驅車揚長而去。

她有些疲累,給裴家打了個電話,給兒子道晚安,轉身往酒店休閒中心走。

“裴小姐,請您將手機放在門口,我們會給您保管。”服務生將她帶往休閒中心的一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