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用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一雙毫無欺瞞的眼睛,溫柔而親切,笑得跟姐姐一樣。

銀西裝敖宸緩緩踱步朝這邊走過來,一雙黑眸陰鷙劇冷,一身陰戾,卻沒有對季安安發飆,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觀察如雪的表情,等待季安安接下來如何把這陰毒的把戲收場。

季安安的膽子很大,已經大到敢明目張膽在公眾場合弄掉如雪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事情敗露後,再泰然自若的談笑風生。這個女人是不是以為,一切只是過失,失憶的如雪不會追究的,如雪就是一傻蛋?

他陰冷一笑,坐到桌邊,打量了店裡一眼,目光探究銳利瞧著這邊。

“是啊,剛才嚇死我了。”如雪拍拍胸口,似是回過神來了,一雙清亮瞳眸恢復溫度,抓起季安安那隻受傷的手瞧了瞧,“安安,你的手怎麼樣了?我們去看醫生。”

“這個主意好,順便給你做做胎檢。”敖宸漂亮修長的指在玻璃桌面輕叩,眸中噙著一抹玩味與嗜血,“剛才你們說了什麼玩笑話,竟把如雪你嚇得從那麼高的臺子上摔下來了?”

他這句話是對著季安安問的,一雙鷹眸銳利如鉤,隨時都可以把季安安挫骨揚灰,“季秘書剛才說要嫁給如雪的前夫,這個前夫是指沈廷軒?還是?”他頓了頓,笑容僵在唇邊,俊顏立即冷了,把後面的問題丟給季安安。

“敖總,我這不是在跟如雪說著玩嗎?您怎麼也當真了。”季安安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抓著如雪的手不肯放,開始四兩撥千斤左顧右盼言其他,“剛才多虧您及時出現,抱瞭如雪一把,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敖總,我現在跟如雪去醫院了,明天公司見,再請您吃飯。”

她把如雪拉起來,想走到外面去。

“等一下。”敖宸喊住了她,唇邊一直歪著一抹笑,對店裡工作人員側首吩咐道:“剛才季小姐試穿的哪套婚紗,我送給她。她訂下的大日子是哪一天?我好準備結婚禮物送給這對新人。”

“季小姐沒有訂婚期,只是來試婚紗。”

“噢,是嗎?”他驚訝起來,尖銳的黑眸中噙著一抹奚落,“原來婚期都沒有訂,就迫不及待把伴娘拉來試禮服了。瞧這勢頭,我還以為婚期已經訂了呢。季秘書,你剛才說是前夫的員工或朋友?”

他將嵌在沙發裡的壯碩虎軀換了個姿勢,一手支著堅毅的下巴,樣子看起來十分閒適高貴,“既然是埃弗森的員工,那我一定認識了。說來聽聽。”

季安安一時支支吾吾,無法答上來,惹得婚慶店的美女們掩口偷笑,拿鄙夷的眼神瞧她。他們開店至今,確實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沒有男人要的老剩女,男人都沒找到,就拉伴娘來試禮服了。其實說白了,這種女人就是想在伴娘面前顯擺顯擺而已,顯擺她們姐妹二人同愛一個男人,男人卻選擇了她。

而且這女人的五官明顯是整形過的吧,美的也真夠假的。笑的時候,墊了矽凝膠的下巴還在動,一抽一抽的。

敖宸低頭把玩手中的戒指,毋須抬頭,也知季安安這女人羞憤難當,想早點下臺逃出去了,但他還沒玩夠,想探探季安安這女人到底可以有多不要臉,便道:“看來季秘書是恨嫁了,心中也早已有了新郎人選,日思夜想想著嫁給他,不如我與他說說,讓他奉子成婚,早些收心娶你如何?”抬眸喜怒不定盯著季安安,薄削的唇薄如刀鋒,語氣邪魅:“季秘書若不是懷了他的孩子,又怎麼會動心思弄掉如雪肚子裡的孩子?你怕孩子是他的,與你爭男人?不過你確定那天晚上,他碰你了麼?”

如雪眉心一擠,俏美秀麗的臉蛋刷的白了。

“呵呵,敖總這是在說笑呢。”季安安眼見男人讓她下不了臺,扯著嗓子乾巴巴笑了一聲,扯住如雪的手往外面拖,“我和如雪先去醫院了,趕時間,敖總明天公司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