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食堂廣播突然響了,傳來女播報員冷漠的聲音,連播了兩遍,一遍比一遍冷,但這聲音聽在韓湘雅耳朵裡簡直就是天籟。“是!”她忙不迭站起身,端起盤子送回回收處,興高采烈往談話室方向走。

看來勾搭葫蘆臉沒有錯,他果真幫她在主管幹警那說了好話,打算把她調離原先的囚室,給她一間單獨的小房。

“不是吧,主管幹警會瞧上她?”女囚犯們咬著牙籤開始嘀咕了,一雙雙眼睛朝這邊瞪過來,“我呸,這騷娘們就是再風騷,也已經老了,而且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主管幹警也不嫌髒。”

韓湘雅抬著下巴,驕傲的離去,然而當她到達談話室,才發現要與她談話的不是主管幹警,而是敖宸派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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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在辦公室接到孫楊電話,聽這盡職的下屬說如雪一家搬到了碧水小區,就在他們新房大樓的五樓,昨天他還在電梯裡遇到了裴家奶奶……他大喜過望,不等孫楊把話說完,扔掉簽字筆,抓起西裝外套就飛奔而去。

不過如雪還未從澳洲回來,送妍奚去學校報到後,順便去澳洲醫院看臉部的傷口了。顏夏冰和裴家奶奶對他也不冷不熱,既不留吃飯,也不與他交談,各做各的事。

他覺得有些尷尬,剛想把他空置在甫東區的新房子鑰匙拿出來,讓他們搬進去住。顏夏冰心知肚明的打斷了:“敖宸,你對如雪的那些傷害不是能用這些身外之物來彌補的。伯母我永遠記得四年前你追來裴家,站在大廳裡說的那番話,如雪也記得。所以既然你愛雲姿,那就一輩子愛下去,不要放棄如雪之後又來糾纏。也請你不要再用你們敖家的錢來施捨我們,讓我們裴家在經濟上虧欠你們。我們裴家即使被追債,也不會要你的錢。”

“伯母,這不是施捨。”敖宸劍眉飛揚,俊臉嚴肅起來,語氣篤定道,“我只是想盡我的能力來幫如雪。”

“可你的幫助卻給如雪帶來無數災難。”顏夏冰一語打斷他,板起臉,字字珠璣:“四年前是因為雲姿,四年後又是你曾經的貼身秘書。如雪這次差點死掉了,你不知道麼?!”

敖宸深黝的眸光一閃,被說中了心中痛處。

“如雪這次忘記了你們之間的事,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所以我希望你們就此結束,千萬不要再糾纏!我們裴家這次的敗落,如雪的大難不死,就當是給大家一個教訓。”顏夏冰冷靜說道,走過去親自給他開啟門,堅決的下逐客令:“你出去吧,慢走不送。以後也不要來了,最近我們裴家被追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伯母。”他眸露擔憂。

“出去吧。”顏夏冰拒絕再說下去。

於是當他走出來,大門便被嘭的關上了,猶如四年前一樣的厭惡憎恨他。他往前走了幾步,眯眸望著窗外的灰暗天空,苦澀的笑了。

他在十二樓的房子裡住了下來,照常上班,下班後與孫楊一起喝酒談心,等著如雪從澳洲回來。而這段時間,南部傳來訊息,葉細細脫離危險期,醫院沒有遭到人侵襲,這裡的敖宅也沒有人騷擾。姬娜完全失去蹤影,估計已經逃回黑盟養精蓄銳。黑盟的那幾個殺手則被順利送往美國接受審訊。

但奇怪的是,季安安被放出來後,既不找黑盟的人,也不離開H市,一如既往的住在她以前的房子裡,四處找工作。她似乎是知道了如雪失憶的事,吃定他們沒有證據讓她坐牢,也不怕他找人把她直接給解決了。

“季安安沒有辦辭職,並且公司最近有一條謠言,說如雪的丈夫沈廷軒,也就是沈總,那天故意讓季安安搭便車,趁老婆不在在宅子裡灌醉季安安,把季安安給強了,於是如雪那天早上找去秘書部找季安安算賬,罵季安安勾引她丈夫,然後把季安安騙到樓梯間,買了兇恐嚇她,弄得她一身傷。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