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的安心,讓她睏意又湧了上來,猛的想起一事,掙扎了幾下,將他推開:“先生,紅姨她們幾個呢?”

“許是睡著呢。”嶽行文略顯赫然的一笑。

青籬不信,那幾人睡覺極輕,更何況外間與裡間只一堵木牆,他進來,那幾人會不知道?

推開他就要下地檢視,嶽行文一把將她拉住,將被子圍好,才道:“確實睡著,為師還能騙你不成?”

“先生,莫不是你……”青籬愈起愈覺有可能,“你對她們施了**?”

她話音剛落,便見那人臉上浮上一抹疑似紅暈,心中大奇,見他變臉的次數已是少之又少,這副神情真是千年難見呢,猜測坐實,心中微樂。

不覺湊近他調笑道:“啊呀,先生何時學會了這一招,這深夜翻牆潛入閨房會佳人,可是在話本中才會有的橋段呢。”

“現在倒會拿為師打趣了。”嶽行文伸指彈向她的額頭,輕斥一句,過了好一會兒,又輕笑,“回來之後倒不能常見你了,不若為師再把那狗洞挖開,如何?”

青籬聽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伏在被子上咭咭的笑將起,笑了好一會兒,抬起頭,望向他,“以我看先生的翻牆術練的也不錯,不若趁此機會勤加練習練習……”

嶽行文望著她亮晶晶的雙眸,低首靠近她的臉,直至呼吸相交的近處,忽的一笑,“即是籬兒要求的,我便多練練又何妨?”

一向清冷的臉上,帶著一抹戲謔的笑意,悠忽在放大在眼前,幽如深潭的雙眸帶著一股魔力,似是要將她吸進去一般,青籬慌忙移開目光,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來。

“先生……”青籬掩飾性的乾咳一聲,輕聲道:“你該回去了。”

“嗯,”嶽行文輕應一聲,目光仍留在飛紅一片的面頰上,此時的她,一頭柔順烏黑長髮披在肩頭,眉眼間帶著淡淡少女獨有的羞澀,他不禁微笑起來,伸手撫向她的臉頰,“籬兒。”

青籬應了一聲,轉向他,一頭又撞進他幽深的黑眸之中,那裡光彩流動,讓人炫目。

“籬兒,”嶽行文盯著她的雙眸又叫了一聲。

青籬微微一笑,“先生,有話儘管說。”

嶽行文突然伸手蓋住在她的雙眼之上,下一刻,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去,卻在她心底蕩起無盡漣漪。

鼻息之間滿是淡淡的藥香,讓她一時如置身於雲端。

嶽行文在她耳邊啞聲喃喃低語,“籬兒,你可知道,這件事我想做許久了。”

青籬的心尖突的一顫,一股股的暖流從心房淌出,通向四肢百骸。不由向他懷中又靠了靠,環住他略瘦的腰,作出無聲的回應。

室內又回覆了安靜,是讓人心安,讓人幸福,讓人內心充盈的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突被遠處傳來的雞鳴聲驚醒,青籬從他懷中抬起頭,正對上他如深潭的雙眸,抬手劃過他的眉尖,輕語:“先生放心,侯府的親事一年退不成,那就用兩年,兩年退不成,那就用五年。這一生能遇到先生,是我的幸運,便是用一輩子的光陰去為之努力,我也是願意的。”

嶽行文捉住她的手,輕笑,“你能等的,為師可等不得。我們同心協心,三月之內將它辦完,好不好?”

“三月?!”青籬睜大了眼睛,“先生可有新的法子?”

嶽行文輕輕一笑,捏了下她的臉頰,站起身子,“也許會更快。你乖乖等著便是。”

青籬見他笑得篤定,便也不再問,目送他離去。

走到內室門口,嶽行文頓住腳,回身笑道:“明兒我便會將這事兒告知我母親。”

青籬微怔,隨即笑道:“即如此,先生可要先做些防範才是,莫等嶽夫人聽了你的話,倒拿了掃把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