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檔頭大姐大,反正跑起來比起男人絲毫不遜色。

非姐冒著細汗,魚仔狀態也不錯,將身體靠在牆上,恢復著精力,三人之中最狼狽的反而是蘇葉。

原本就是從水中冒頭,全身溼漉漉的,汗水與海水混合在一起,小腿部分的褲料染了一個透紅,好似將半截腳踩進了紅墨水池中。

臉色難看,兩瓣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

“燁仔你的腿中槍了,沒事吧。”魚仔自然是下意識認為蘇葉小腿的傷是中彈。

這裡相對而言算是安全地點了,蘇葉緊張的心情一放下,小腿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將肌肉組織硬生生的撕開,緊接著就是視線模糊,失血過多帶來的虛弱也湧了上來。

“媽蛋,這個真實電影設計得太不科學了,竟然是百分之一百的疼痛感傳達,也不像網遊小說中的一些遊戲可以調節疼痛感。”

蘇葉心中忍不住吐槽,真的很疼,可以說這是他活了兩輩子唯二的這種遭遇,上一次就是翻拍《血腥殺手》的時候,被子彈擊中之感,但那次疼痛持續的時間很短,但這次絕對是一陣陣的。

有人說:所謂成熟,不過是更加能忍耐痛苦,成熟是一種魅力,同樣有時候忍耐痛苦也是一種魅力。

就好似現在——

水珠撞擊汗滴,從鼻尖滑落。

臉龐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痛楚,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貌似平淡的表情,與慘白得可怕的臉色,形成了一個怪異到極點的對比。

一股異樣的魅力。

“燁仔你先坐下。”

為了稍稍的緩解疼痛,魚仔扶著他緩緩的蹲在了地上,將左腿舒展。

“燁仔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們性命都得交給閻王。”魚仔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些心驚。

“子彈卡在骨縫中了沒有?如果子彈還留在體內,必須馬上做手術。”自小隨著父親在黑、道中摸爬滾打,非姐這方面比較熟悉。

“我沒有中槍,這個傷口是我為了矇騙那幾個魂淡自己割傷的。”蘇葉解釋道。

非姐臉色浮現了一抹敬佩,用腳丫子都知道,不可能好似蘇葉說得這樣簡單。

“小傷,不過是多留了一點血,”蘇葉挽起溼漉漉的褲腿檢視傷口。

血呼啦的,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流血似乎已經不是那麼劇烈,但依舊挺誇張的。

小刀戳進小腿,創面並不大,但是勝在傷口很深,而且蘇葉也不知道自己胡亂刺下,是不是切到了什麼重要的血管或者肌肉,現在傷口周圍已經呈現青白色依舊血流不止,大有流血而亡的勢頭。

“血還在流?”非姐皺著眉在蘇葉小腿上的傷口周圍按壓幾下,又是一股血流湧出。

這股疼痛感,與之前奔跑時相比,小巫見大巫,並不是在意。

“傷口不淺,必須趕快包紮一下,失血過多會導致昏迷甚至休克。”

魚仔挺有眼力勁的,非姐話語還未落下,就到附近的地兒,弄來了一把剪子,與乾淨的棉布。

非姐用剪刀劃開蘇葉的褲腿,先將乾淨棉布墊在傷口處,隨後“刺啦”一聲,非常利落得從身上的薄衫上撕下一節。

布條在傷口上方的棉布紮緊,繼而開始一道道按照八字形纏上布條包紮傷口,動作算不上熟練,卻也不慢。

“止住血了。”非姐眉頭舒展。

蘇葉被魚仔扶起來,隨地走了幾步,腳步落地依舊猶如一根長針卡在肌肉中。

“呼……謝謝。”蘇葉深深的吐了一口廢氣,道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沒想到在姐妹之中竟然出了一個被一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