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輪;槍,咔擦的開啟槍巢,可容納六發子彈,填裝上一顆子彈。

譁呲。

蘇葉手一滑,槍巢猶如陀螺般旋轉,數秒之後已經完全判斷不出,哪一槍能打出子彈了,或第一槍,或最後一槍?

“你想讓自殺的人明白活著的種重要,為什麼要牽扯柳昌。”

“那麼遊戲開始。”蘇葉並沒有回答魯胡的問題,臉色更加的蒼白,猶如漫天白雪稀薄的白色。

“我先來。”蘇葉將槍倒拿,對著自己的胸口,“咔咔咔~~”他竟然一連扣了三槍。

“哎呀呀,……咳咳……看來我運氣不錯。”蘇葉腮幫微微一漲,好似口中包血蓮,嘴角溢位一絲血紅,他的身體真的弱得不能再弱了。

魯胡瞳孔一縮。

俄羅斯轉盤都是你一槍,我一槍,本就是玩命,考驗的是一個人的膽量、勇氣,以及運氣,但蘇葉這種一連對著自己開三槍,時時刻刻都不走尋常路啊。

如此以來剩下的三顆子彈都應該是魯胡的,那麼也就是說必死無疑。

魯胡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一雙眼睛猶如獵鷹,在蘇葉用槍指著自己開完三槍的瞬間,他動了。

身影猶如白虎銜屍,由於左腿有傷,自然是不能發力,因而他右腿往地上猛的一蹬,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側身順勢躺在了地上,藉著那股蹬勁,身體在地上一滑。

嘩嘩。

拖起一道血痕,相隔五米不過咫尺,眨眼間掠過,手一操,拾起了地上的槍。

下一秒,現場情況就驟變了,魯胡持手槍抵在蘇葉的胸膛上,而蘇葉手中的左;輪;槍,也抵在魯胡胸口,針鋒相對氣氛赫然呈現。

“魯胡警官不愧為是稱為辣手神探,一般人早就疼得不能動彈了,魯胡警官的身手竟然還是如此的敏捷……咳咳……真的很好。”

胸口被槍抵住,蘇葉一點也不見緊張。

“古柏,現在佔上風的是我。”魯胡道:“放下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古柏你已經輸了。”

蘇葉不為所動,手中的左;輪;槍沒有絲毫移動,自問自答道:“知道雪為什麼是白色嗎?因為他忘記了本來的顏色。”

目前的場景,的確佔優勢的是魯胡,持手槍的他一槍就能夠擊斃蘇葉,但蘇葉手中的左;輪;槍,剩下三槍只有一槍能夠擊斃,三分之一的機率。

因而可以說佔據了優勢,也可以說是賭魯胡的運氣。

“魯胡警官此時你不用想如何說服我了,對於我來說,現在死與兩天後死沒有任何區別,所以魯胡警官現在你應該留下遺言。”蘇葉從口袋中拿出了一隻錄音筆,摁下開關。

魯胡腦中想要說的話一滯,很多勸服的話,全部都卡在口中了。

對啊,對於將死之人,並且生無可戀的人來說,早一天晚一天死,真的沒有區別。

魯胡深深的吐了一口白霧,飛舞的雪花,輕塵浥浥,飄落在臉上,化作雪水,冰涼,旋即他也冷靜下來了,當真如蘇葉所說開口留遺言。

“男,27歲,現任市公安局刑警中隊隊長,我抓過很多犯人,與很多人結怨,希望局中可以安排我家人換一個城市生活。魯胡留。”

很簡短的了留言,語罷蘇葉就按下錄音筆,旋即將其扔到一邊。

“古柏,你沒有遺言?”魯胡目光詫異。

“遺言?”蘇葉灑脫的一笑:“胸前佩戴上了榮譽的血玫瑰,我的遺言,就是希望的倒下的姿勢好看一些。”

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刀俎。

萬里飛雪,將蒼穹作烘爐,熔萬物為白鍛。

兩人互相凝視,飛雪染白髮。

雪未住,風將定,剎那間,時間長河彷彿被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