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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得似是棕子的白赤水出來。吩咐好白青亭三姐妹一路要照應著白赤水些。白大夫人方回了府去。
街道上,各房的姑娘皆安坐於馬輛內,兩側丫寰媽媽隨侍,四輛馬車前後皆有白府眾護院護著。林護頭更是一馬當先。騎著高頭大馬在最前方領頭探路。保白府眾姑娘安然無虞。
這樣一大隊人馬難免引來大街上路人的圍觀,中元縣百姓顯然不把門的嗓音斷斷續續地傳入白府的各輛馬車裡,皆是一些碎言碎語。
有鄙視者。亦有羨慕者,更有因妒而滿口泛酸者。
“瞧,白府的姑娘們出來冬遊了,看方向應是要出縣到郊外去!”
“這麼大陣仗,怕是整個白府的姑娘都出來了……我數數,四輛馬車,該不會真的四房姑娘皆齊齊出府了吧?”
“就算是,你又能如何?”
“不如何,看看還不行了?何況這車簾緊緊垂著,誰還能見得著……”
兩個青年人打趣白府眾姑娘的聲音越來越遠,眾姑娘即時又聽得旁的聲音。
“白府不愧為整個中元縣的高門大戶,但凡在中元縣有個臉面的,誰不想與白府攀上個把關係?”
“可不是!單就白知府與白知縣這兩位大老爺的嫡千金,無論官媒或私媒可都盯得緊緊的!你說我們中元縣也就這般大,可有點出息的誰不想娶個白家女入自家門!”
“官老爺的千金娶不著,不是還有另兩房的白家女麼,雖是商戶,可這白三老爺那可是實打實的金主,真娶了中元縣首富的千金,你還愁什麼下半輩子!”
“那是退而求其次,至於白二老爺雖說比咱們強,可也礙不著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啊!”
“行了行了!就你這樣,白二老爺能瞧上你當女婿,你就該偷著樂了!還嫌東嫌西的!”
“嘿嘿!這不是隻想想麼,又不是真的,還不許我想個好的了……”
白紫衫端坐於第二輛馬車裡,聽著馬車外的談笑閒扯,她的指甲幾欲掐入掌心肉裡去。
同車的白黃月瞧都未瞧白紫衫陰鬱的臉,隨手掀起車上格子窗的簾布,尚不待她往外瞧上一眼,便聞得白紫衫沉得能擰出黑水來的聲音:
“看什麼看!還嫌不夠丟臉麼!”
白黃月被白紫衫忽起的低斥嚇得手一抖,布簾便從她指間溜走,格子窗重新被掩得嚴嚴實實。
她默不作聲,低首垂目,再次安靜地坐著。
她為庶,白紫衫為嫡,她雖長了三歲,可自小二人相處便是白紫衫說一便是一的模式,自從她被毀諾退婚之後,白紫衫對她的不滿更是處處變本加利。
只要白紫衫有個不高興的,她準能成為她這個嫡妹的出氣筒。
“無緣無故被棄,你卻還活得下去,我真是佩服四姐佩服得緊!”白紫衫見白黃月又一副緘默不語的死沉模樣,她不由氣更上心頭,出口便將白黃月的舊傷口給生生撕了開來。
白黃月仍是不作聲,白紫衫不客氣地再撒上鹽:
“也不知你做了何等見不得人的勾當讓苟家發現,這才令苟家公子不顧顏面毀了婚約!想想都替你沒臉!你說你為何不死了算了?活著給我們二房沒臉,還累著整個白府未出閣的姐妹們!你死了尚能全了你忠貞烈女的名聲!也好給我們白府挽回些清譽!”
這樣刻薄的言語,白黃月早聽過無數遍,可每聽一遍還是如刀割在她心上一般,字字令她鮮血淋漓。
終於見得白黃月臉色蒼白痛苦難當的模樣,白紫衫得意地呵笑:
“我要是你,準一頭栽進湖底去一了百了!省得害人害已!這回莊子之行,倒是有許多好時機好去處!”
淚自白黃月臉上滑落,滴在她緊擰著絲帕的雙手之上,她的生母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