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銘要來這兒看「江一」,手機一早就靜音了,他拿出來看了一下,果然有不少未接來電,林瑞也給他發了不少資訊,說公司已經去私下聯絡周父了,讓他鎮定,這幾天別看微博。

白翊銘想了想,給阮清清打了電話。

「……對,這件事公司不要再去聯絡周父了,稍後我會聯絡周母,公司配合周母出個宣告就行……嗯嗯,沒問題,我考慮好了……那就麻煩你了,清姐。」

白翊銘結束通話電話,面前兩人都看他,他那個傻妹妹還傻兮兮地問了一句,「就……解決了嗎?」

「解決了,」自從妹妹長大以後,白翊銘就很少看見她這麼傻乎乎的樣子了,心情都好了不少,「你就等明天公司的通稿看吧。」

「說回正事,瀚宇哥,那個證明的事兒還麻煩你讓醫生幫我先開個什麼病的證明,是這個病導致我嗓音出了問題。」

這樣就好解釋了。

譚瀚宇雖然不著調,但是為人又熱心又自來熟,還是比較靠譜的,白翊銘相信他的辦事能力。

如果二月中旬還沒找到江一,他就拿著這個證明去學校辦休學吧,他只是演戲,考試是考不了的,音樂考試那更是不行的。

……

病房內的電視螢幕上依舊放著白翊銘的電影,白蘿飛坐到病床旁給她哥哥按揉胳膊,躺太久不動容易雞肉萎縮。

白翊銘拿著電視遙控器很想把電視裡那個電影切了換上江一的綜藝。

不過譚瀚宇就坐在他旁邊,他還不好解釋為什麼不給植物人看電影。

索性也跑去坐在病床另一側,學著妹妹的樣子給床上的人按摩起來。

病房內安靜了下來,縱使有電視的聲音,有小小聲的聊天聲,卻仍有一種特殊的寧靜,除了——

他們看不見的某一位人士。

病床上江一還在嘗試,不斷起身不斷躺下,在白蘿飛和白翊銘一左一右坐在他兩側後,他索性就在床上做起了仰臥起坐。

從他醒了以後,他就在這間病房裡,出不去也不能真的醒過來。

他就守在白翊銘這個植物人身旁,然後發現真正成了植物人的是他,不是白翊銘。

每天都有人在這間病房裡進進出出,讓他慢慢拼湊出現在的情況。

他和影帝白翊銘在那天凌晨同時發生了車禍,白翊銘的身體成了植物人,至於江一,江一自己也不知道。

後來,這個「江一」來看他,說了不少話,算是來看他的人裡面最話癆的那一個。從話癆嘴裡他總算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們兩個互換了,但是白翊銘並不知道,因為他當時的追尾事故造成一個名字叫做周曉楠的粉絲身亡。

他知道白翊銘一直在找他,基本就鎖定他在這裡了,只是因為周曉楠這個幹擾選項,一直不能夠確定。

偏偏他現在也傳達不出任何資訊……

「啊——」

江一四仰八叉癱在床上,胳膊從白翊銘和白蘿飛兩人的胳膊中間穿過,沒有任何阻礙。

他有些洩氣,這具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復甦,更不知道他還要在這個房間裡飄多久?

白翊銘正專注著揉按那條胳膊,突然感覺手腕處有些發熱,他也沒在意,他正絞盡腦汁逗妹妹樂呵。

只是手腕處莫名越來越燙,好似血肉都沸騰了一般,迫使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白蘿飛只以為他累了,「一一,你累了就去那邊和瀚宇哥哥看會兒電視休息休息,每天護工都會幫哥哥活動的,我們不按也沒關係。」

「沒事,剛剛感覺有點不太舒服。」那種灼熱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白翊銘低頭繼續幫自己的身體活動,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