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處境,我如何會不逃!”

三爺賀勇志聽言,氣的站起身來:“你少給我裝傻,賀府門禁森嚴,你卻能出入如若無人之境不被人發現,且昨日從老夫人臥室出來,就不再有人見過你的蹤影,之後大哥就出了事,這一切如何能與你沒有干係!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從實招來!”

聽他這般言說程曦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原來這般人竟將賀勇鴻的死與趙阿紅聯絡到了一起,看來事態越發嚴重了。

“大爺的死我並不知情,如此誣賴,要我如何坦白!”趙阿紅毫不客氣回道。

“你……”賀勇志氣極:“好!讓你不說,來人吶,把這個孩子的手指給我砍下來!”

話音剛落,一個下人便拿著匕首走了上來。

趙阿紅頓時面色慘白,立刻竄了去,用被捆綁的上身死死的護住孩子!瘋了一般大喊:“你們敢傷我孩兒一根汗毛,我讓你們全家不得好死!”

趙阿紅剛才的速度極快,原本控制她的兩個下人完全沒有防備才讓她掙脫,此時便趕忙將她拖著按回原地,饒是趙阿紅再是瘋狂,被反綁的她也難以掙脫兩個大男人的牽制。

而那個手拿匕首的人就在那孩子身旁蹲下,將那小手按向地面,匕首已經高高抬起。

“不要!”趙阿紅淒厲的大叫。

“趙阿紅,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是如何謀害我兒勇鴻,又如何進出賀府,背後是否有人幫助或是指使!你若不答,便休要怪我們無情了!”一直未曾開口的賀國公終於開口說道。

趙阿紅定定的看著那孩子,眼中滿是悲痛。

“還不肯說是嗎?好,我讓你不說……”三爺賀勇志轉向那個下人:“給我割下他的手指!”

“不要!”眼見那匕首就要落下,卻是有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趙阿紅,而另一個卻是程曦。

程曦終是忍無可忍,起身便衝了過去,一把奪過那柄匕首扔到門外,那執手拿匕首的男人一個愣神,竟被她得了逞。

“程曦,你想造反嗎!”說話的是老夫人,聲音雖蒼老虛弱,卻絲毫不減厲色。

“老夫人,您也是念佛之人,怎能容賀家這般狠心對待一個孩童!”程曦眉頭緊皺。

“放肆!這裡豈容你說話!”三爺賀勇志接道:“這母子二人乃是重大嫌疑罪人,不用極刑如何讓她招供!”

程曦這時也索性豁出去了:“便是大人做了錯事,又與孩子有何干系?我自知身份低微,自不敢造反,此時出言只想求國公與老夫人放過這可憐的孩子!”

“放肆!”三爺賀勇志再次怒喝:“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發話,來人吶!程曦目無尊長,壓到暗房思過!”

聽到暗房一詞,程曦心中不禁一個機靈,劉氏才在那裡死了不過幾個時辰,如何能夠不恐怖。

程曦剛要反駁,卻聽一旁的趙阿紅開口道:“三爺不必為難別人,我說就是!”

“你早就該認清事實。”賀勇志冷哼了一聲:說吧,把實情統統道來!”

趙阿紅看了一眼程曦,說道:“我是從五少夫人園裡逃出去的。”

此話一出,屋內頓時一片譁然。

程曦立刻一驚,這趙阿紅難不成要出賣自己!不禁開口怒道:“休要胡說!”

“程曦你閉嘴!”賀國公再次張口:“容她說完,若她說的不是實情,也必不會冤了你去。”

程曦死死的盯著趙阿紅,而趙阿紅卻將目光轉向賀國公,言道:“當年我與相公為了逃出賀府,便在五少夫人園子裡的牆邊挖了一個洞口。那個時候,園子還是空著的,那處洞口開在密叢中,十分難以被發覺。果不其然,過了這麼多年,今日那個洞口依舊存在,我便是從那裡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