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師從如山的書堆裡抬起頭,看一眼門外的漢子,隨即走出來說:“都有啥菜?”

“您看,啥菜都有,新鮮。”

關老師隨手挑兩根黃瓜,漢子低聲說:“成了。”

關老師微微一笑說:“行,就這了。”

遞一張紙幣,漢子收了錢挑著擔子去了下一家。

武田太郎的官署,酒井的無能讓武田太郎對他的耐心消磨殆盡,不再偽裝和平相處的假象。

“你到底都做了什麼?這半年來你的無能讓我失望透頂,帝國因為你的無能所造成的損失,如何才能彌補?共產黨,共產黨,這個詞簡直就成了奉天的魔咒,我的惡夢。所有的事情,你都說是共產黨搞出來的,那麼,你告訴我,共產黨莫非是長著翅膀?來無蹤去無影?從趙會長的人被殺,到如今彈藥庫被盜,既然都是共產黨乾的,為什麼連個人影子都見不著?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武田太郎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冰冷的目光盯著酒井,酒井頭上的汗珠子順著臉頰不斷的流下。

“屬下無能,願意接受懲罰。”

“混蛋,懲罰?難道懲罰了你,那些丟失的武器彈藥就會回來!那些死去計程車兵就能活過來!”

“對不起!”

武田太郎早就想痛快淋漓的訓斥酒井了,這個跟老鼠一樣陰險的小人,多次觸碰他的底線,妄圖挑戰他在奉天的絕對權威。沒有勇氣的懦夫,只會用一些陰暗卑鄙的手段。一事無成,卻又野心勃勃,真是令人討厭。

長時間的鬱悶終於得以發洩,武田太郎毫不客氣的痛斥酒井。

武田太郎的訓斥好不容易才結束,冷冷的瞪著的酒井。

“這件事情軍部需要一個解釋。”

酒井頭上的汗珠子順著眼睛往下落,酒井覺得眼睛澀疼澀疼的,卻不敢用手去擦。武田太郎最後一句話讓酒井的汗更多了,此時的酒井沒有了平時明裡暗裡跟武田太郎較勁的陰謀和心情,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應付軍部的問責。

“司令官閣下,這件事情我覺得是有人透露了訊息。”

武田太郎冷哼一聲說:“你是在質疑我的智商?彈藥庫的位置是東北奉天軍的,你是說那裡沒有人知道。”

酒井艱澀的說:“屬下總覺得這件事非同尋常,如果不是熟知彈藥庫的佈局,就不會在沒人知覺的情況下盜空彈藥庫。”

武田太郎輕蔑的看著酒井,淡淡的說:“既如此你就負責找出這個內奸,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聽到共產黨在奉天活動的訊息。”

“是,司令官閣下。”

輕寒以為出事了,武田太郎就沒有心情再去聽戲了。結果到了晚上,武田太郎依舊興致勃勃的如約而至。

趙老闆做東,從晚飯到喝茶聽戲,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武田太郎半眯著著眼睛,隨著節奏打著拍子。

臺上扮相嬌媚的臺柱子,唱腔婉轉迤邐。武田太郎低垂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極有眼色的趙老闆掃一眼武田太郎,瞭然一笑。

笑著對武田太郎說:“這紅牡丹不僅有副好嗓子,那小臉才叫一個俏,一會兒叫她陪著司令官閣下喝兩杯。”

武田太郎聞言一笑。

“趙老闆有心了。”

趙老闆招手叫來助手陸福,耳語幾句,陸福點頭離去。

一曲唱罷,臺上那靚麗多姿的身影謝臺離去。接下來的戲,武田太郎明顯失去了興趣,心浮氣躁的坐在椅子上。

趙老闆的助手陸福領著一名年輕的女子走進來。

女子身穿高領無袖粉色旗袍,全身繡滿大朵大朵的牡丹,勾勒出妖嬈誘人的身段,旗袍岔口開的很高,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頭髮是如今最時尚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