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煙跑了,臨到遠了吼道:“你他。媽有種別走!還有山瑤你這個賤婊子,一個藏男人的浪貨,整天給你大爺裝清純!老子操。死你!”

秦山瑤聽得臉色發白,埋怨的盯著劉羽:“叫你別管,他們佔佔口頭便宜就算了,你非要管,好了,管出事來了!你把我害死了!”

劉羽好氣又好笑,他理解秦山瑤的感受,別說一個地痞,就是一個小販子她都奈何不住,在她看來,自己真的給她招了大災,萬一這些小潑皮真的什麼都不顧,那怎麼辦?

“胡所長,帶人到城南棚戶區三大街來,不要急著現身,有地痞搗亂再出來,我這邊還有事要辦。”劉羽懶得跟秦山瑤解釋,徑直叫了派出所。

秦山瑤眨了眨眼,看了看劉羽的肩章,分明是交警,怎麼叫得動派出所?但是聽到劉羽在這裡另有事辦,警惕起來“你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劉羽砸吧砸吧嘴:“不告訴你,你怕是不會安心……我來這是抓一個人,跟著彭狼的豹子,按照彭狼的說法,他很可能瞄上你,準備帶你走的。”

“啊!是他!”秦山瑤臉色驀地一變。

“怎麼,他來過?”劉羽心一緊。

秦山瑤有點相信劉羽的話了,臉色微微泛白:“他,他昨天打過我電話,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他說發了財,準備離開這裡,想帶我走。”

劉羽微微鬆口氣,隨即冷笑連連:“發了財?彭狼臨被抓之前做了安排,把他的錢全部交給豹子,帶回去給彭狼的老母,豹子卻卷著錢跑了——該不會你答應了吧?”劉羽一臉古怪的望著她。

“你才答應呢?”秦山瑤嗔怒一聲“我就是死也不做低賤的情婦!”

劉羽無語,你這大小姐,落魄是落魄了,心思卻還是往日的大小姐,或者,純粹是做給劉羽這種外人看吧,竭力維護自己的尊嚴。

索性等也是等,劉羽乾脆就聊起來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秦山瑤對劉羽信了幾分,對方真的是來抓豹子的,所以遲疑一下,接了話,理所當然道:“肯定是繼續上訪,直到我爸爸的冤屈被洗刷了為止!”

劉羽眼皮跳了跳,望了望她那雙不知道多久沒有動過的腿,語重心長道:“上。訪這麼多年,難道還沒看明白?你的上。訪,沒有多大意思,你連自己要對付的是誰都沒搞明白。”

秦山瑤譏諷一笑:“從一個警察的嘴裡聽到這種話,真是悲哀……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沒想對付誰啊,就想討一個公道。”

劉羽望著她,忍不住想到自己當協警那會,多天真?好幾次,每每想到那一天站在三大隊主席臺,想當場揭發陳良的場景,劉羽便老臉一紅,那會的他,天真到令人髮指。

“你爸的煤礦到底死了多少人,你心底有數吧?”劉羽淡淡道:“死了這麼多人,最後卻只報到了五個人,你覺得這是一個煤炭監督管理局局長一個人就能蓋住的事嗎?算了,跟你說什麼勁?”劉羽微微搖頭,跟體制外的人說這話,比對牛彈琴效果不會差太多。

秦山瑤最關心的自然是這件案子,這裡聽出言外之意,哪能不著急?轉著輪椅湊近過來,焦急道:“那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誰?我要告他們!”

“嘖!”劉羽搓了搓牙花子:“你這麼個想法,我更不能告訴你!就怕你傻了吧唧的去法院告,第二天就失蹤,然後一個月之後,化作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換做一般人,或許會認為是危言聳聽,是小說裡的情節,但秦山瑤的腿告訴她,事情真的可能發展成這樣,有權的人做事非常肆無忌憚。

“好,你告訴我,我不告,但我一定要記住他們!”秦山瑤面色湧動著濃濃的仇恨,原來爸爸的案子另有隱情。

劉羽沉思了一會,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