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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眨眼的功夫,吵鬧的政府大門,立即就鴉雀無聲!且,訊息很快在流傳,劉羽在大門口候著烏慶,遠遠開過來的車也及時剎住,退回車庫,各個面色悻悻的徒步走後門,打的坐公交回家。至於劉羽跟烏慶的熱鬧,真沒幾個有膽子留下來看。

烏慶忙完一天,揉了揉額頭,滿足的露出一絲笑意:“又是充實的一天!”烏慶覺得自己已經算一個合格的市長了,為風山工作兢兢業業,比前任市長莫言青強得多,相信在自己的治理下,風山一定能發展成為除首山之外的第二大經濟城市,只有如此方不辜負他一番心血。

然而,烏慶似乎想到什麼,眉毛又漸漸豎起來:“有些不安定分子需要嚴肅處理,尤其某些無大局感,破壞風山發展秩序的幹部,務必要清理出風山組織!”想到這裡,烏慶臉色發青,那是相當憤怒的表現。

就在這時,葛小兵面色不太自然的前來彙報:“烏市長,要下班,我安排車輛,在後門等您?”

烏慶眉頭一挑,面有不愉:“小奇有安排。”有毛病?放著我的專職司機的車不坐,去後門坐車?這個秘書,得換!

葛小兵陪著笑,腦子裡卻將烏慶罵了底朝天!不用腦子想。葛小兵就知道烏慶在想什麼!烏慶將老秘書調到風山來的訊息。葛小兵心底有數。很是悵惘了一陣,他覺得自己是真心真意付出,打算好好伺候烏慶,可沒想到,自己在他眼裡終究是個外人。

“烏市長,前門……不太方便,有點堵。”葛小兵陪著笑回答。

“堵?怎麼回事?”烏慶關心起來:“市政府大院事關風山政府形象,怎麼能堵?說。什麼情況?”

葛小兵腹誹,烏慶工作的確夠勤奮,事無鉅細都親自審批,但怎麼說呢,主觀意願是好,可凡事喜歡以自我為中心,總覺得自己做得才是對,難免會忽略客觀事實,關心的方向也是以面上功夫為主,有假大空的做派。

從無理打亂劉羽安插流芳的人進飛鹿一事便能看出許些他辦事方式。葛小兵雖不太感冒劉羽,卻真的明白。流芳那龐大的閒雜人員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及時排除,遲早是禍患。可葛小兵就此事彙報後,烏慶卻壓根沒放在心上,固執的認為是劉羽不給他大市長面子,不肯安排竹林縣的人進廠,之後更是陰了劉羽一記,造成三四千人去爭搶流芳人進廠名額的事件,從這裡不難看出,烏慶並非如他自己那樣認為,是個務實的幹部。

不過,葛小兵也說不上烏慶的好壞,總的來說,他能力是庸了點,可這份熱情工作的心態,是許多地級市長比不上的。

葛小兵頓了頓,只得如實相告:“烏市長,政府門口被劉羽堵了,說……說是要找您!”

其實,劉羽找烏慶幹什麼,葛小兵心知肚明。能是為了什麼?你掏人家老窩,人家不找你找誰?至於談人生說理想,得了吧,兩人沒這份交情,縱然有,劉羽也不該在政府門口鬧事,而應該客客氣氣在辦公室坐著談,門口那一鬧,是個人就知道劉羽是來找茬鬧事的。

至於,烏慶為什麼發神經似的掏劉羽老窩,抽他臉,葛小兵表示無語,真實原因,他無法啟齒!

烏慶聞言,眉頭倒豎,拍案而起:“放肆!他當市政府是什麼地方?豈容他撒野?帶路,我見見他,這股邪氣,我堅決不容忍!”

葛小兵嘴巴發苦,趕緊道:“烏市長,劉羽出了名不講理,去年教育廳副廳長下來視察,一點小摩擦,他當眾要湯廳長下跪道歉,咱們瓷器不和瓦片碰,沒必要理會他。”

他讓副廳長下跪道歉?烏慶心頭大怒!放肆,太放肆了!這種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幹部,我容你不得!但是大怒歸大怒,烏慶還真不敢去觸劉羽眉頭,萬一在市政府門口教訓他怎麼辦?臉面豈不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