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紙。

這張紙有些泛黃,卻沒有一絲褶皺。

他將紙緩緩開啟。

&ldo;這,這是俺寫給俺爹的信……&rdo;

這是他們曾經歇息在某個村莊時,他向村民買來的紙,他當時還借來了鉛筆。

自己在紙上&ldo;寫信&rdo;。

紙被緩緩開啟,裡面並不是文字,而是圖案。

是的,李二狗並不識字。

所以他的寫信,也只是將自己所要寫的內容畫下來。

&ldo;這封信,俺儲存了兩年……&rdo;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送出去的那一天。

李二狗這話說了一半,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話裡未盡的意思。

他們遠在他鄉異國,幾十萬的戰友,來自祖國的五湖四海,要寄信回去何其艱難。

可以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封信,在李二狗這裡,寫完儲存了兩年多仍然沒能寄回去,他也沒能給他的爹道一聲平安。

在場的人,心思悵然。

其實他們何嘗沒有想寫信回家報平安的心思,當初在看到李二狗寫信的時候,也有人寫信啊。

而他們的信,也同樣沒能寄出去。

有的或許能在抗戰勝利後,跟著他們一起回家,有的或許永遠都沒有寄出去的那一天。

他們這裡,甚至可能有的人一進入抗戰,再回去時,就只有一個名字而已。

李二狗將信折了又折,道:&ldo;俺,俺想早點打完仗回去,跟俺爹說,俺回來了,如果,如果俺回不去……俺也想,至少能將這信送到俺爹手上。&rdo;讓爹知道,兒子其實一直也是掛念他的。

饒是情緒一直控制地很好的張建軍也忍不住再次落淚。

他站起來,朝著所有人鞠了一躬:&ldo;對不起,戰友們,沒能幫你們寄信回家,我甚至,甚至都沒能把死去的同胞帶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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