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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音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多。

此時，郝珊抱著貝貝，她還拿著一個小黃鴨的書包，顯然這個書包是貝貝的。

郝珊的眼底有些發紅，她怔怔地有些茫然地看著虛空，似乎在發呆，又似乎在想著什麼。

她的神色很是憔悴，眼底也帶著烏青，似乎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

和當時帶著禮物上門拜訪時彷彿判若兩人。

但她的兩隻手一直都圈著貝貝，害怕小女孩摔下去。

&ldo;媽媽，貝貝渴。&rdo;

小女孩稚嫩軟糯的聲音將郝珊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像是丟了的魂一下子被拉回來般，立刻回過神來。

她開啟小書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可愛的米老鼠小水壺，她倒了一小半杯給貝貝。

殷音的眼睛微微眯起，剛剛郝珊的手抬起，衣袖微微下滑，她似乎看到了手臂上的淤青。

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只是這淤青是哪裡來的?

是不小心磕到，碰到，還是?

&ldo;媽媽先喝。&rdo;貝貝很懂事很體貼地將杯子遞到郝珊的嘴邊。

郝珊看著眼睛裡滿是清澈的貝貝，眼眶一時間有些濕潤，她忍住了，別開頭，幾秒後才轉過頭來，道：&ldo;貝貝自己吃吧，媽媽不渴。&rdo;

&ldo;好。&rdo;

貝貝雙手捧著杯子，低頭小口小口地喝著，像是一隻低頭在湖邊喝水的小鹿。

郝珊輕輕摸著貝貝柔軟的發，就這麼看著小女孩喝水。

殷音從郝珊的眼底看到了不捨。

不捨?

郝珊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ldo;貝貝。&rdo;郝珊忽的開口。

&ldo;媽媽，貝貝在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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