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受到瘟疫的侵擾。

無邪二人進入的杭州城中,只見街面上人來人往,市肆繁華,便如往常一般繁盛。無邪帶著謝靈來到一家酒樓,正想著先吃飽肚子,再找個客棧歇宿。剛到酒樓門口,便聽到一個女子高聲道:“姑nǎinǎi就是看著不順眼,這件事情管定了。”一個粗豪聲音道:“金山寺的名頭你沒聽說過麼?想管閒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又有一人拉長聲音,說道:“子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粗呢?”

無邪聽到這聲音立刻大喜,快步走進酒樓,只見兩夥人正在酒樓大堂上對峙。酒樓中桌翻椅倒,一片狼藉,顯然發生了一場大戰。客人都溜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店小二和掌櫃的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想要勸架卻又不敢。其中一夥人,正是阿嬌帶著阿長和胡書生三人,另一夥人卻是一高一矮兩個和尚帶著七八個粗豪漢子,還有幾個漢子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顯然是阿嬌的傑作。

只聽阿嬌喝道:“你們欺負人就是不行,我才不管什麼‘金山寺’‘銀山寺’呢!”高個和尚怒道:“敢在杭州城中撒野,今天就要讓你知道金山寺的厲害。”說完,就要動武。無邪高聲喝道:“且慢動手。”說完緩步上前。兩個和尚一起望去,見是一個年輕道士和一個妙齡女子,不禁一怔。卻聽阿嬌拍手笑道:“好你個小道士,我正想你,你就到了。”阿嬌忽又看到無邪身後的謝靈,立刻做了一個鬼臉,笑道:“好漂亮的小姑娘,是你老婆,還是你妹子?”

謝靈的臉立刻紅的像蘋果一般,垂下頭,不知如何是好。無邪連忙岔開話題,笑道:“誰又惹惱了我們阿嬌的大小姐?”阿嬌臉上立刻現出怒容,指著兩個和尚背後的幾個粗豪漢子說道:“這幾個傢伙好生無禮,誣陷好人不說,光天化rì之下還敢生拉硬拽的動粗,我阿嬌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事情。”一個和尚冷笑道:“我們金山寺豈能隨便的誣陷好人,這人拿的明明是我們金山寺的金子,我把她拉回寺,拷問一番,又錯在哪了?”胡書生搖頭晃腦的說道:“這位高僧,俗語云‘捉賊捉贓,捉jiān捉雙’,你說金子是你的,可有什麼證據?”矮個和尚怒道:“我們本寺的金子,我還不認得,再說,她一個孤寡婆子,哪來的這些金子”。

無邪聽得如墜雲霧,插話道:“阿嬌,是誰的金子?”阿嬌回首一指,道:“是她。”接著“咦”了一聲,道:“人呢?”一個聲音顫巍巍的道:“老身在這裡呢!”接著,從櫃檯後面走出二人來。一見這二人,無邪啞然失笑。原來這二人是一個年紀極大的老婆婆,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這老婆婆彎腰駝背,臉上全是皺紋,走路搖搖晃晃,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小姑娘扎著一個沖天辮,一臉稚氣。二人一個駝背,一個幼小,站在櫃檯後面,無邪竟然沒有看到。

無邪轉頭對金山寺的和尚說道:“這二人就是偷竊貴寺的罪犯麼?”高個和尚點頭道:“是,他們就算二人不是直接下手,也必定是從犯或者窩贓。”無邪又對那老婆婆道:“你們姓甚麼?是哪裡人士?”那老婆婆道:“老身姓賈,這是我孫女菱角,我們住在杭州西邊的西山村。”無邪問道:“這金子是怎麼回事?”賈婆婆道:“我們雖然住在鄉下,祖上卻做過尚書,是世代的書香門第,家裡有千畝田地,也算是大戶人家。我有一個兒子,是個書生,去年進京趕考,豈料一去就沒了音信。今年大疫,家裡的人口都死光了,只剩下我們一老一小。”胡書生嘆息道:“鰥寡孤獨,年幼失怙,可憐也!可憐也!”

賈婆婆接著道:“我們一老一小在鄉下活不下去了,便帶著家裡多年積攢的金子,到杭州城裡討生活。今rì,我們拿出金子來到集市上買了些物品,豈料隨即便來了一群大漢,賴我們偷了他們的金子,非要把我們帶走。我們鄉下人何曾見過這般陣勢,嚇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