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一心想著如何翻本,要他回去,是無論如何不肯的。”屈先生怒道:“這還了得,要是讓老大得知,還不連我等也要受責。你身為兄長,不思自律也就算了,竟任由他在此胡賭,象什麼樣子。”花太歲大笑道:“三哥好沒來由,我們三人不是號稱“吃喝嫖賭”麼?吃喝兩字由你獨佔也就算了。這嫖賭二字,我和六弟各佔一字還不行麼,你也太小氣了吧。”

屈先生不由一時語塞,道:“你少來貧嘴,我且不與你計較,等老大回來再與你理論。”那花太歲聽他說到老大回來再說,語氣不由軟了下來,道:“三哥不要生氣,呵呵,我只是開個玩笑啊,哪用如此當真,大哥遠在邊地辦事,沒有一年半載不會回來啊。”

屈先生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轉頭對無風道:“我們走,把老六叫回再說。”無風雖不知他們說些什麼,但也聽了個大概,知道他們是一夥的,是什麼臨安七妙,那屈先生排行第三,是個老饕,平日只好杯中之物。而老四便是花太歲,是個脂粉堆裡打滾的料子。老六看樣子是個賭徒了。要不怎會叫吃喝嫖賭啊。

三人下了樓,轉過前屋,又穿過一個極大的花園。來到一幢樓前,還沒到門口,裡面已傳來擲甩子的聲音,夾雜著押寶邀喝之聲。

進了大門,是個大廳,一字排開的賭桌。賭徒們正賭得興起,有人輸得眼紅,有人贏得眉開眼笑,都忘記自已姓什麼了。無風心想,這老六在哪桌賭呢?

沒想到屈先生和花太歲連看都沒看廳中之人,一直向前穿過了大廳,無風心下奇道:“難道老六不在賭麼?”但他沒有多問,一直跟著二人,來到二樓之上。

二樓比之樓下要安靜得多了,因樓房甚高,底下嘈雜之聲在樓上幾不可聞。二人走了一會,向右一拐,進了一扇房門,無風也跟了進去。

一到得裡邊,無風不由一驚,看看不起眼的一個小房間裡面竟有如此之大,裡邊竟比外邊最大的那個大廳還要大上許多,大廳佈置得極是富麗堂皇。黑壓壓擠滿了人,足有五六十人之多,更奇的是如此多的人擠在一起竟不發出絲毫響聲。大廳正中擺著一張臺子,臺上鋪的是極其罕見的綠色絲絨。臺子周圍分別坐著四人,正在打一桌麻將。周圍那些人不過都是看客而已。

北邊一人,肥頭大耳,面色微紅,笑容可鞠。看上去是個和氣生財的大財主模樣。南邊一人方面大耳,微微有些鬍子,看樣子是個做生意人模樣。正自低頭看牌。無風再看西向和東向的二個不由一驚,竟是那日在林中追殺他和袖袖的牛頭和馬面!

好在此處人多,牛頭和馬面也正聚精會神打牌,加之無風比之以間身子已長大了不少,即使注意也不可能一下子認出。

無風湊上前去,只見西邊的馬面打出一張二筒,只見那生意人似有些疑惑,道:“橫豎摸到門前牌,不槓牌還是自已摸的好。”說著伸手摸起一牌,輪到東邊牛頭?他手上恰有一筒和三筒嵌搭,因聽說那生意人似要開槓而未開,自知這組搭子已成了絕張?無嵌吃的可能了。當下毫不猶豫地拆了這個搭子,只聽那生意人道:“碰。”並打出一張熟張。牛頭心中暗喜,心想多了一次牌的機會,當下不動聲色。摸進一牌,果然已是聽張的牌,只等他們銃出了。當下將三筒打出。那生意人笑道:“今天運氣不錯,我和了。”說著將版攤開。竟是筒子清一色對對和。大滿貫的牌:碰出一筒,六、九筒二個暗坎,聽的是三筒四筒對倒的牌。牛頭打三筒正好銃出。手裡根本沒有什麼二筒坎子。牛頭憤道:“你也太損了,明明沒有二筒,還說要開槓。”生意人笑道:“我說要開扛,可沒說要開二筒的槓啊。”牛頭漲紅了臉,竟無從反駁。

接下去又來一局,那生意人竟摸到一副極好的牌,三圈過後,他手中十三張牌是:一筒三張,九筒三張,二三四五六七八筒各一張,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