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宮鬧將起來,只能壞了大事。當下強壓怒火,臉上陪笑道:“姐姐切莫生氣,只是此事在下實是為難。”

那丫環道:“宮主之意,我已全說與你聽,如何決定,請花幫主定奪。來人,送客。”說罷扭頭進了珠簾,不再理他。

只見房外走進一名家人模樣的老者,對花明樓躬身道:“花幫主,請!”

花明樓眼見無望,只得退了出來。左思右想,只有回去告與幫主定奪。當下在山下鎮上買了數匹快馬,連夜趕回龍門幫。

魚騰蛟聞言大怒,當下便要上百鳥宮強攻取藥。

史明河道:“大哥且聽小弟一言,百鳥宮於此鳳冠極為看重,如強攻縱然攻下,她們也必毀了此物,不如由小弟前去,暗地取了來。”魚騰蛟聞言,喜道:“對啊,三弟原有如此本事,我倒忘了。”原來史明河入龍門幫前本是冀北大盜,飛簷走壁,穿牆入戶如探囊取物一般。當下史明河不敢耽擱,星夜啟程。前往百鳥宮。

到得百鳥宮,史明河並不謁見。暗地裡在百鳥宮周邊將地形摸得清清楚楚。當夜,悄悄潛入宮中。

來到前殿,並不見有人,只有門口掛了兩盞紅紗宮燈在山風中輕輕晃動。史明河繞過迴廊,躡步來到後殿。聽得殿中有男女說笑之聲,當下柱足不前。雙足一點,已躍上殿頂。將瓦揭下數片,透過椽子間的空隙向下望去。只見殿中明晃晃點了數排大紅蠟燭,東西兩排桌椅呈八字型排開,一眾男女正自飲宴。

坐在上首的是一男一女,那男的面如硃砂,一臉虯髯,頭戴一頂硃紅帽子。那女的四十來歲年紀,雖已徐娘半老,倒還有些姿色,身披一襲綠色輕紗,紅色抹胸,露出雪白的酥胸。兩人正自說笑。只聽那女的嗲聲道:“崔判官,現下我百鳥宮已歸了你門下,可就有了靠山了,以後還得多照顧啊。”那被稱作崔判官之人大聲笑道:“宮主太客氣了,其實以百鳥宮在江湖上的名頭,誰敢欺負啊,不過這次我們聯手,力量就大大不同了。”史明河聽他如此說,心中暗想:“莫非這女就是百鳥宮主和青鸞,看樣子年紀也不大啊。”正自思量,只聽那女的又道:“我和青鸞和全宮上下從此之後一心奉幽冥島號令,決無悔意。”崔判官道:“宮主不必多心,我們島主素有雄心壯志,熱結天下各家各派有志之士。來日共圖大事。”史明河心想:“這女的果然便是和青鸞,但花兄弟說她臥病在床,看來是裝的了,但聽聲音她已歸了海外幽冥島,不知她是何居心,今日倒要看看。”那和青鸞又道:“這此崔判官作為島主貴使,遠道而來,請代為拜上島主。”崔判官道:“這個自然。”

史明河在屋頂之上看得良久,此時北風甚烈,史明河雖身有武功,也微感寒意。正思躍下屋去,只聽和青鸞又道:“崔判官,日前,南邊龍門幫來人”只聽她將少幫主遇襲受傷,來山上求藥之事一一說與崔判官聽。那判官聽完,只是微笑道:“看來,百鳥宮如並了龍門幫,勢力又要大壯了,在下這裡先向宮主表不祝賀!”說完,拿起杯來,一乾而盡。和青鸞嬌笑道:“多謝尊使吉言,只是這龍門幫幫主魚騰蛟聽說脾氣極倔,恐不易收服,如果這老兒不吃軟,倒打上門來,強取了我這藥去,只怕不易對付。我這裡倒有一法,說與尊使聽,不知尊使意下如何?”崔判官道:“說來聽聽。”和青鸞拿起杯來,輕嗑了一口。續道:“我想把此金翼火鳳頂冠交與貴島,如龍門幫來討時,只說已為貴島所得,以幽冥島在江湖上的名頭,給他十個膽子,諒那老兒也不敢上門強索,唯有歸順你島,才能救得他寶貝兒子性命,這老兒就此一子,平日裡本就十分嬌慣。諒來必然能答應,而且併入幽冥島門下,也不辱沒了他龍門幫啊。”崔判官撫掌笑道:“此計大妙,此計大妙,如島主得主宮主竟有如此才識,也必大是歡喜。”

和青鸞轉過頭來,對身後待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