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裡面胡佳就看到河伯坐正中的睡椅上,只穿了件單薄寬鬆的長中衣。

胡佳把那盤葡萄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忽略河伯打量的視線。

此情此景她實在不知道作何反應,心裡就想著要是能說服河伯把離弦和秦風放了就好了。於眼睛看著地面開始一翻剖心析膽的真情表白:“上神大人,我是來給您賠罪的!您今天也累了吧這盤葡萄我特地挑來給您潤喉的!我千不該萬不該闖進了您的上神殿!我朋友瞎了狗眼才和您的下屬大打出手!離開之後我寢食難安痛定思痛坐了一個通宵滿腦悔恨啊!您大人有大量日理萬機貴人善忘就原諒我們吧!放了他們好不好”胡佳說完悄悄地瞄了瞄他。

他嘴角勾了笑,好整以暇地看著胡佳說:“坐了一個通宵那為什麼剛才不主動來賠罪?”

胡佳想著自己還是有點急才的:“上神英明,先發話了,我正想著要給您賠罪的,我朋友也是來賠罪的,大家可能有點誤會了哈哈哈。”

他嘴角的笑意又深了點,說:“坐吧,別站著。”

胡佳這才挑個離他不算遠也不算近的位置坐下,腰板挺直。

他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過來。”

“啊?”胡佳有點反應不過來,坐那麼近幹什麼?

她頓時緊張起來。

他臉色冷了冷:“過來這裡坐,幫我剝葡萄。”

胡佳恍然大悟,鬆一口氣,原來是剝葡萄!坐這兒也可以幫剝的嘛!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坐過去,挑了顆看起來最大的的開始剝。

邊剝她邊斜了眼去看他,他臉色稍緩了點,一雙眼也正看著她,她只好緊緊盯著眼前的葡萄。等剝到第十顆的時候,她的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還沒見河伯沒喊停。

她伸手去拿第六隻的時候,河伯的右手伸了過來按住她:“夠了。”

他的手指很修長也很白,手心有點微涼,胡佳心裡打鼓地連忙縮回手,不自然地搓搓手:“呵呵,上神大人您慢用。”穩住穩住,胡佳同志,你要忍!你要救人你要救人你要救人你要救人你要救人!

河伯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眯了眼看著她說:“我的手剛剛上了藥不方便。”說完就定定地看著我。

胡佳看了看他:“您這裡可有備用的餐具?”

他帶點疑惑的口氣:“你要這個做什麼我讓人送來。”

胡佳笑得往死裡諂媚地雙手把侍衛剛剛送到的木籤奉上:“上神大人,給,這個我剛才洗了好幾遍的。”

河伯盯著木籤一會兒,發出一個單音節:“你……”

“你”了好一會兒他都沒下文,只是帶著點愕然的神情看著胡佳,過一會兒才輕輕搖了搖頭接過木籤。

誒,你也忒語言貧乏了點兒,胡佳腹誹。

“你是不是曾經在這裡當過差”河伯一簽叉在葡萄上,那顆葡萄頓時汁流如注。

胡佳心肝兒又抖了抖。

“我怎麼有這個榮幸在這裡當差呢呵呵……”胡佳正色道,“對了,上神大人,其實我還給您送點小禮,不知道您喜歡什麼?美女還是名酒?”只要你能放人就是你說你喜歡喝血也想辦法給你弄來。

河伯的臉黑了一半:“你對我的態度轉變如此快,是為了讓我放人吧!”

“上神大人英明!其實那倆人沒啥好的,您看吧,打也打不過您的人,這也不能挑挑抬抬的,做個粗活指不定還弄壞您這兒的東西,您看,不如……就放了吧……”胡佳正愁著怎麼再次帶起放人的話題呢。

河伯剩下的那半邊臉全黑了:“行啊。”

胡佳戰戰兢兢地問:“上神大人,既然行,那是不是可以馬上放人?”

河伯的臉全僵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