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羅漢,也是會有隕落的風險的。一旦重入輪迴,前塵往事不存,很可能就再也無法覺醒……”

法海淡淡一笑,苗青頓了一下,自嘲一笑,“我卻是忘了,你們佛家從來都是固執之人。”他有些遲疑的開口,“渡迦他的轉世……”

“祖師證羅漢果位,於魔難之時以身殉道,於佛界轉世多次不曾覺醒前世宿慧,現如今乃是佛界東土某位佛門高僧座下弟子,若有一日前輩超脫此間,若許還有相見之時。”

“超脫此間……”苗青苦澀一笑,“飛昇哪裡有這麼容易,罷了,此番收回五仙掌控之後,恐怕就要隱於世間了,這枚令牌你拿著,若有需要,可以聯絡我,畢竟我如今這身修為也算是此界頂端了,可惜魔難乃天下大勢,此間我都無法離開五仙,但你若是需要一個修養之處,五仙始終歡迎。”

“法海曉得,多謝前輩。”

苗青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法海將紫金缽盂收起,待佛光消散,虛夜才敢靠近,“他怎麼走了?你們說了什麼?那魔難到底是什麼意思?”

法海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可說……”

虛夜抽了抽嘴角,兩人相顧無言,良久,“那個,你接下來做什麼?去五仙聖地?”

“不,我要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之後便是遊歷天下增長見聞。”

虛夜看著眼前這人,他眨了眨眼,神情有些忸怩,“我和你一起怎麼樣?咳,我只是覺得,我害得你失了法力,那個,就算我補償你怎麼樣,至少有了我你也少了些麻煩。”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都染上了一層紅色。

法海輕笑一聲,“那就麻煩了。”

虛夜怔怔的看著法海的微笑,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了。

頓了頓,他有些好奇,“對了,你們祖師真的和那個苗青是一對?”

法海點頭,“他們二人的確互相欽慕,佛門雖然少有修者會戀慕他人,但若真的有情,也不會刻意壓制,只是隨其自然罷了,事實上,佛門子弟對情愛頗有些敬而遠之,情之一字卻也是劫數,若能勘破,與自身也十分有利,但若是看不破情之迷障,最後也是有可能深陷慾海沉淪,一生修行毀於一旦。”

虛夜撇了撇嘴,“怎麼覺得你們是把戀人當了修行的筏子?都看破了情愛還和戀人怎麼相處?難不成用完就丟?”

法海無奈,“所謂勘破情愛並非斷情絕愛,而是徹曉情愛,不為情愛迷失自己……”

虛夜投降著打斷了法海的話,“好了好了我錯了,我明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我們要怎麼出去?”他總算是知道了,這個法海竟還有著隱藏的話嘮屬性。

“秘境開啟的日子並未結束,只要在關閉前回到小仙蹤林,在秘境關閉的那一刻就可以直接傳送出去,或者是從出口,也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提前離開。”

“只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裡似乎離得很遠吧?以我們的腳力……”

法海指了指祭壇,“那裡可以直接傳送過去。”

“額,好吧,我們走吧……”

踏入傳送陣之後,光芒流轉,當再一次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時,他們已經到了叢林之中,虛夜知道,他們已經回到小仙蹤林了,一抬頭,卻被法海鎮住了,怎麼只是過了個傳送陣,法海身上的道袍就變成了僧衣?這也太迅速了吧?

沒理會虛夜的驚訝,法海向出口的方向走去,虛夜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出了秘境,虛夜和自家宗門說了一聲,就頂著虛正狐疑的打量,屁顛屁顛的上了少林的船,離開苗疆之後兩人就下了船,開始了遊歷。

十年時間一晃而過……

客棧裡,虛夜懶洋洋地掛在了法海身上,法海對身上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