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承:“是。”

“這次換府收下的孝敬,除了華將軍和安國侯的,其餘都退了。”

“是。”

“另外。搬過去之後宅子大了,人也多了,不能再像根這邊似的,要管嚴些。挑人也要仔細些,別找些貪利滑舌的進來。”

劉句恭敬答道:“老爺的交代我會傳下去,新來的人都讓老人兒仔細帶著就是。”

雲莫白喝口茶,又看看他,“你也給自己找兩個打下手的,別太累了。”

劉句這才又笑了,“老爺體貼,我記下了。”

雲莫白忽然想了什麼,笑說:“柳兒的人你讓她自己挑去,省的不合心了又來尋你。”

劉句也笑,“小人記下了。”

可巧柳兒上來換茶,正聽到這話。兩三步上來,小嘴一撅,“什麼主子,沒事背地裡編排自己的丫頭!”

雲莫白連忙笑道說:“我哪兒敢編排姐姐,這不是為了讓你挑幾個稱心的人嗎?”又衝劉句使個眼色,說道:“你下去,從賬上支兩張五百兩的銀票給我,將車馬備了,我要出門。”

柳兒奇道:“這都快用晚膳了,你要出門?”

“恩,今兒不在家吃了。”

不多時,劉句送了銀票過來。雲莫白披上斗篷上了馬車,吩咐道:“不夜樓。”

到了不夜樓一下車,眼尖的老鴇便迎了上來,“哎喲!這不是雲公子嗎?您高升了也不說來看看我們,我還當您忘了我們呢!”

雲莫白微微一笑,“這倒是埋怨起我了?”

那老鴇一聽,連忙說道:“您別見怪,我也是想您了才不免說的幾句。錦瑟那事若不是雲公子幫忙周旋,這裡怕是留不住的。”說著說著,沒了職業化的笑臉,倒是真心感激:“我跟這一樓的姑娘都念著公子的大恩呢!”

雲莫白想起錦瑟,幽幽一嘆。“原本不是你們的錯,沒道理連累無辜。”又問道:“聽說不夜樓有新姑娘登臺?”

老鴇一聽,又笑起來,“不瞞公子,就是原本跟著錦瑟的丫頭——青蔻。錦瑟雖然可惡,卻是個會□人的,如今這青蔻雖然才十五,卻已經是琴棋書畫無所不能,模樣和身段也是萬里挑一的!”又小聲說道:“對外面我可都沒說是誰,公子若是想見,我帶您去。”

雲莫白心中感慨:這老鴇只道錦瑟可惡,連累了不夜樓的名聲。卻不知若不是看在錦瑟的情意,她也不會幫忙保全不夜樓。口中卻只是說道:“那就勞煩媽媽了。”

老鴇領著她到了後院,熟悉的景緻卻已物是人非。雖然之前曾與青蔻見過一面,卻是隔著斗笠,如今見了真容,不禁感嘆自古紅顏多薄命。這青蔻雖不似錦瑟那般豔麗嫵媚,卻在骨子裡透著一股清麗淡雅之氣,如同桂花一般,色淡卻香濃。

兩人都默契地裝作是初次見面。雲莫白掏出五百兩銀票遞給老鴇,說道:“我想讓姑娘早些日子登臺。”

老鴇有些不解,但銀票卻十分誘人,於是接了過來。“雲公子太客氣了,這點兒事兒還給這麼些銀子,呵呵。”

雲莫白看看青蔻,又低聲說道:“實不相瞞,雲某是有事相求。”

“哎喲,這可折殺我了!公子事兒,我們不夜樓赴湯蹈火也得辦啊!”

“不是我信不過媽媽,只是這事確實有些難。”雲莫白當下說了自己的計劃。

那老鴇聽著聽著便有些發顫,“這……”

雲莫白這才掏出第二張銀票,塞到她手裡,說道:“一應用度我都包了,事後也絕對不會牽連你們。”

老鴇見她如此大方,又曾有恩於不夜樓,沒有不辦的道理。於是一咬牙,說道:“公子是個可信的人,既然這麼說了,我就去辦。”

青蔻在一旁聽著也是吃驚,常聽錦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