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口衙役腰挎鋼刀,院中衙役分列兩隊手持木杖。堂上,張炤正端坐正中,師爺在左,筆錄在右,郭佳站在堂上。門口人群圍了三層,誰都想看看究竟如何審王爺的兒子。
忽聽有人高喊:“廉王爺到!”
開道的家丁將人群分開,八抬大轎穩穩落在奉天府門前。張炤正連忙起身相迎。有人掀了轎簾,廉王邁步下轎。只見他濃密厲目,方臉闊口,生得絡腮鬍須。黑色錦袍上用棕線繡了怒海翻騰,金冠束髮,玉帶纏腰,好不威風。
廉王見到張炤正便冷哼一聲,說道:“張炤正,你厲害的緊啊!”
張炤正雖然不喜歡此人,但終究是個王爺,他不得不恭。“廉王爺息怒,下官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查。”
廉王卻不肯聽,說道:“本王乃是先皇兄長,有先皇所賜金冠保身,今日便要帶了吾兒出去,誰能擋我?!”
先皇賞賜廉王金冠之事張炤正也曾聽說,如今看來便是廉王頭上這冠。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聽外面有人唱道:“聖上駕到!”
張炤正心知救兵來了,如蒙大赦,帶著刑部差人在院中跪倒迎駕。外面的百姓也自動分開左右跪倒。護衛的禁軍左右列隊,代替衙役站到院中。黑色繡金的輦架落下,墨子嵐一身黑色繡金錦袍,在宮人的攙扶下步下輦車。雲莫白隨在他身後,一身白衣素襖。
行至院中,墨子嵐看向那唯一站著的一人,鳳眼微微眯起,“皇伯父。”
廉王心中自然是惱他前來,但礙於身份不能造次,只說道:“本王今日戴了先皇所賜的金冠,故而不能施禮。”
墨子嵐讓眾人平身,又對廉王說道:“皇伯父也是來聽審的嗎?”
廉王說道:“本王是來帶吾兒離開的。”
墨子嵐面色如常,說道:“尚未定案,人犯怎能離去?”
廉王雙目一瞪,說道:“本王是戴著先皇所賜的金冠來的!”
雲莫白上前一步,說道:“王爺金冠確為先皇所賜,但只能保王爺萬安,卻不能保他人。”
廉王不好對墨子嵐發作,如今可見到撒火兒的地方,立刻怒斥:“你算什麼東西,也在本王面前說話?!”
墨子嵐面色一沉,說道:“宰相乃百官之首,禮制法度她自然可以說。莫說是在你面前,就是在朕面前,她也說得!”
墨子嵐的口氣冰冷,對廉王的稱呼也由“皇伯父”變成了“你”,眼底的寒意令人膽顫。就連廉王這樣素日張狂的人也不禁收住了氣焰,心下嘀咕:沒想到這娃兒竟有如此氣勢。
雲莫白倒笑著打起圓場:“陛下息怒,王爺不理朝政,故而不知微臣也不奇怪。”
廉王雖然有氣,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閉嘴。
墨子嵐面色稍緩,對張炤正說道:“麻煩張尚書備座,朕與皇伯父一同聽審。”
張炤正要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墨子嵐坐,墨子嵐卻說他只聽案不審案,不座那位子。於是命人搬了太師椅,一張放在公案的左上手,給墨子嵐坐。又在公案左下手放一張椅子讓雲莫白坐,右下手放一張椅子讓廉王坐。
一切安頓好之後才開始審案。張炤正開口道:“堂下何人,公堂之上為何不跪?”
郭佳垂首答道:“在下戶部侍郎郭佳,按《玄令典》,朝廷命官在公堂之上可以免跪。”
張炤正繼續問道:“你今日所告何人?”
“下官要告廉王府的少爺墨青峰。”
“告其何罪?”
郭佳想起女兒,不覺又氣又悲,將前後因果說了一遍。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都知道那墨青峰是個好色的霸王,想來不假。
張炤正叫人將墨青峰壓了上來。廉王見兒子一日不見便已是面無血色、神情恍惚,不覺心疼,當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