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我們船上的人這陣子都鬧肚子,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所以我想買點藥回去熬一熬。”

“大娘你往前走,第二個路口右拐,就能看見一家藥鋪。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婆子連忙點頭道謝,然後按照那人指的路尋了出去。

暗處的衛章和唐蕭逸分開來,一個跟著婆子,一個跟著那個給婆子指路的人。

婆子按照那人說的果然找到了一家藥鋪,進去把情況一說,裡面有坐堂的先生給開了藥方,婆子買了兩副藥,拎著往外走。

跟著婆子身後的唐蕭逸看見那藥鋪的燈籠上端端正正寫著一個‘薄’字。

婆子提著藥回到了船上,唐蕭逸和衛章已經早就回去了。同時,衛章還把跟婆子搭訕指路的男人給弄到了船底艙。官船緩緩地離開碼頭繼續往雲都城的方向去,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姚燕語看著面前案几上配在一起的幾種草藥,挨個兒撿出來認真的識別了一番,然後冷笑道:“這個柴胡是假的,這一劑藥方吃下去雖然不至於出人命,但基本沒有什麼療效。”

“膽子夠大的!居然賣假藥!”姚延意憤憤然。

姚燕語皺眉道:“他們是知道老吳家的是我們的人,所以才故意給弄得假藥吧?”

“這個要審過那個人才知道。”

……

船底艙,衛章冷著臉坐在一隻木凳上,看著伏在地上的男人,冷笑道:“你可以不說,只要能扛得住就行。”說著,他一擺手,身後的唐蕭逸笑眯眯的揉著手指上前去,蹲下身子伸出手臂,貌似很溫柔的撫上那男子的肋下,陡然發力。

男人忽然‘嗷’的一聲慘叫,額頭上頓時滲出豆大的汗珠。

唐蕭逸笑眯眯的問道:“挺疼的吧?不過你放心,從外邊看什麼也看不出來,而且就算你告上官府請求驗傷,我也能保證他們什麼都驗不出來。怎麼樣,還想不想試試?”

那男人還咬著牙瞪著唐蕭逸,一副威武不屈的倔強。

唐蕭逸嘆了口氣,真誠的勸道:“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說實話,我也省點力氣。你要知道我們家老大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問不出來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私自把我擼上船,是……犯了王法的……”

“王法?”唐蕭逸嗤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衛章,笑道:“老大,他說咱們犯了王法。”

“哪兒那麼多廢話?”衛章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明白了。”唐蕭逸轉過臉去,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冷冽的眸子帶著寒光,“很遺憾,我們家老大不耐煩了。”說著,他再次出手,一把捏住那人的手臂,手指一錯,暗使寸勁兒。

“啊——啊啊——”那男子竭斯底裡的嚎著,腿腳亂蹬,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你主子姓薄,對不對?”唐蕭逸在男子將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及時收手,冷聲問。

“不…不……”男子處於疼痛到昏厥的臨界點,每一絲疼痛都十分清晰的感受著,簡直是痛不欲生。

“嘴還挺硬。”唐蕭逸輕笑著,抬手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雪亮尖銳的匕首湊近男人的眼皮上。凜冽的刀鋒帶著寒氣,男人嚇得往後縮,無奈他已經貼在了地板上,再也無法往後了。

“你……你殺了我吧!”男子索性閉上了眼睛。

“殺了你?”唐蕭逸再次笑了,“那不行,殺人是犯法的。而且你這條狗命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倒不如……把你的眼睛給我吧?我家的小千裡也該開葷了呢。”

小千裡是在江寧的時候唐蕭逸給姚燕語捉來的那隻幼狼,姚姑娘一直叫人用羊乳養著,並給它取了個很大氣的名字‘千里’。

唐蕭逸說著,手中匕首的尖已經觸及到男人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