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他是那種標準的世族公子的氣質,說得好聽一些是風流俊逸,但說的不好聽了就是紈絝習氣。人的眼睛都有一副無形的有色眼鏡,就看你懷著怎樣的心情去看了。

就像今天,衛章在一旁比著,姚延意怎麼看怎麼覺得蘇玉祥差了好遠。

尤其是當寧氏跟姚延意說了定候府現如今的情形之後,若不是姚鳳歌攔著,姚延意真是恨不得把蘇玉祥弄到沒人的角落裡狠狠的抽他幾巴掌。嫡子未出,就能讓侍妾懷孕?!這是哪家大族的規矩?!

若不是想著蘇玉祥獲罪會連累自己的妹妹受苦,姚延意都想把這事兒給捅出去,讓那些御史臺的人狠狠地參定候府一本,讓皇上狠狠地懲治他們一下。

說到底,姻親姻親,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姚大人心裡再恨,也不能挑事兒。

其實之前姚延意也讓寧氏跟姚鳳歌細細的說過,現如今姚家有個醫術通天的女兒,難道她還怕過不了分娩那一關?況且已經有了月兒,又不是不能生。何必弄出庶子的事情來給自己添堵。

只是姚鳳歌心意已決,說自己生過月兒之後身體差了很多,說什麼也不想再冒險了。

所以姚延意只得作罷。但到底心裡有一口氣在,他知道,若不是蘇玉祥胡來亂搞,自己的妹妹怎麼可能傷心至此?

而恰好這回家宴沒有一個外人。姚延意便藉著幾口酒開始敲打蘇玉祥:“文定,少初兄去鳳城也有些時日了,可有訊息來?”

“啊,前幾日有書信來,說那邊挺好的。反正仗都打完了,剩下的都是些瑣事,大哥應該應付得來。”蘇玉祥對自己的大哥去鳳城駐守這事兒不怎麼上心。在他看來,這是定候府被皇上冷落的緣故,否則當時打仗的時候,皇上調兵遣將怎麼可能忘了定候府?

姚延意笑了笑,說道:“少初兄自然是能幹的,否則皇上也不會下旨奪情起復。”

“二哥說的是。”蘇玉祥之前瞧不起姚延意,覺得這人身上有一股商人的算計,上不得大臺面。但這種感覺好像越來越淡了,尤其是今日他第一次來姚延意新蓋的園子,心裡便升起一股十分強烈的好奇心來。

這姚家到底是多富有?居然在半年之內就在京城蓋起了如此精緻的房舍園林?

如今的蘇三公子時常沉迷於玩樂之中,姚鳳歌又不再無限制的給予他銀錢上的支援,終於深刻的意識到一件事:錢是好東西啊!

“那你呢?有什麼打算?”姚延意話鋒一轉,立刻落在蘇玉祥的身上。

“我?”蘇玉祥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衛章,心裡自然不痛快,如今有將軍妹夫,果然就開始嫌棄三爺我了?

只是衛將軍根本不理他,正自顧吃菜。

“是啊,你總不能一直閒下去吧?”姚延意微笑著問。

“府裡的許多事情都離不開我啊,大哥又不在,父親身體不好,家裡亂七八糟的事情可不都是我在操心。”蘇玉祥有點心虛,定候府為他捐的那個閒職一年的奉銀都不夠他一桌酒菜的花費,而閒職之所以是閒職,就是因為沒事做。

“不是還有二爺麼?”姚延意反問。

“二哥有他的事情嘛。”蘇玉祥嘴硬。

“你現在也是做父親的人了,閒下來的時候要多為將來考慮考慮。我們部裡現在有個空缺,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暫時借調到這邊來辦點實差。”姚延意身為舅兄,提點妹夫的同時還得表現出一點誠意來。

“那就不必了。二舅兄衙門裡的事情,我也不熟悉。”蘇玉祥心裡根本瞧不上虞部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