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來給宋老太君磕頭請安。宋老太君便一把拉住,細細的看過後,方笑道:“怎麼我瞧著這氣色比之前更好了許多?人像是也俊了。之前還擔心你在莊子上受苦呢,如今看來是我瞎操心了!”

王夫人笑道:“莊子裡山清水秀的,自然更養人。”

姚燕語則笑道:“老太太是想孫女想的,這會兒孫女便是蓬頭垢面的回來,老太太也覺得孫女是天仙呢。”

宋老太君立刻高興的笑起來,又拍著姚燕語的臉笑道:“不但人俊了,連這嘴巴也甜了。趕明兒我也去莊子上住幾日,看能不能返老還童?”

屋子裡的人頓時都鬨笑起來。

姚府上下一片忙活,不到一個時辰,姚鳳歌帶著瑾月回來了,瑾月剛撲進姚燕語的懷裡,姚延意也回來了。一時間大家彼此見禮,院子裡一片說笑之聲。

豐盛的宴席擺上,女人在內,男人在外。中間豎起一道紫檀雕海棠花鑲玉石的大屏風,丫鬟婆子侍立兩旁,珍饈佳餚,瓊漿玉液,開懷暢飲,說不盡的歡聲笑語。

姚燕語因一直沒看見姚雀華,便悄悄地拉了一把寧氏的衣袖,低聲問了一句。寧氏低聲笑道:“三妹妹在莊子上修身養性呢。”姚燕語悄悄地眨了眨眼睛,和寧氏相視一笑,沒再多話。

後來王夫人又問起姚鳳歌那邊府裡現在怎樣,可有什麼煩心事沒有。姚鳳歌忙回了一些話,琥珀琉璃如何,那一對小兒女如何,蘇三爺的身體如何等。娘們兒說些閒話,便又扯到了蘇玉平的子嗣上,送老太太因問:“聽說定北候夫人要立一個妾氏生的庶子為嫡子?”

姚鳳歌便把封岫雲難產,孩子沒活的事情說了,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大嫂子總不能再等三年。況且小封氏的身子已經大虧了,到現在都過去快兩個月了依然臥床不起。將來這生養上怕是越發的艱難了。”

“喲!這麼說可不是跟她那姐姐一樣了?”王夫人驚訝的問。

姚鳳歌嘆道:“可不是麼!不過她比她姐姐略好些。當初若不是二妹妹,大嫂子怕是早就作古了。她倒還好,最起碼還不至於要了命。白家的三爺和劉太醫也沒說她以後能不能生養的話。”

“就算是能生也要三年以後了。”寧氏搖頭說道。

父母雙亡,熱孝三年。三年內不擺酒宴,不行嫁娶之禮,連夫妻都不能同房,更別說姬妾了。雖然那些房中之事也沒人監督,年輕人血氣方剛也不可能熬三年,可若是弄出孩子來就不行了。不說御史臺的奏摺,就是老百姓的唾沫也能淹死人。

蘇玉平可是世襲爵位的侯爺,比不得蘇玉祥無官無職浪蕩公子一個。況且父母的孝和祖父母的孝也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些話題顯然是跟今晚的喜慶之事不相符,王夫人便岔開話題,跟寧氏說道:“你二妹妹不但升了官職,還受皇上的隆恩,加封為輔國夫人。此乃皇恩浩蕩之事,必須得慶祝一下。”

說著,王夫人又笑著拍了拍姚燕語的手,說道:“你剛回來,怕是沒時間忙這些事,你們那邊若是人手不夠,就叫你二嫂子過去幫個忙。”

姚燕語忙向寧氏拱手:“如此就有勞二嫂子了!”

寧氏笑道:“為妹妹操心,也是我應該的。”

姚鳳歌輕聲嘆道:“我有心幫妹妹,卻是不能出面了。”

姚燕語知道她是重孝在身,不適合參與這些事情,因笑道:“我們姐妹何必說這些話。只求到時候姐姐過來多喝幾杯酒也就是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蘇瑾月說著,便往姚燕語身上爬,其實她早就想爬了,只是剛剛大人都在說話,奶孃抱著她不許她過去,這會兒好不容易掙脫了,便跟個小猴子一樣攥著姚燕語的衣襟往她的腿上爬。

姚燕語伸手把她抱進懷裡,笑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