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諒!”說罷福了一禮,轉身也追著楊仙茅出去了

韓虎瞪著眼瞧那酒壺,又看看不停用手指伸進嘴裡扣喉嚨一個勁打幹嘔的奎員外和老夫人,似乎迫不及待想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他們的反應的確怪異。可是要說酒中有毒,那為何楊仙茅和紅腸兒也喝了三杯,卻又沒事呢?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所以,他撓著頭,也跟著出門跟著楊仙茅他們去了。

眼看著他們都走了,奎二郎這才趕緊上前攙扶父親,說:“爹,你沒事吧?這楊公子也真是,怎麼把太醫院勸酒的那一套都拿來了。——太醫院怎麼會有這麼粗俗的勸酒手法?”

奎員外扣了半天只是乾嘔,卻吐不出什麼,著急地一把抓住兒子的胳膊,拼命搖晃著說:“快,快去舀一瓢屎尿來,快點,我要把喝下的酒吐出來,快呀,救命啊!”

這種用屎尿催吐的方法在民間流傳,很多人都知道,奎二郎一聽這話嚇了一跳,趕緊說道:“為什麼要催吐啊?爹,難道酒裡面真的有毒?”

老夫人額頭已經冒出冷汗,肚子開始絞痛起來,她用手捂著肚子,指著奎二郎說:“你這畜生還囉嗦什麼?趕緊去取屎尿來,再晚你爹孃這老命就沒了!”

奎二郎這才放開了老爹,揮手跺腳催促丫鬟婆子趕緊去茅房舀來一大瓢屎尿來。

丫鬟婆子忙不迭跑出門去了。奎員外捂著肚子,一聲痛苦的**,從凳子上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捲曲成了一隻蝦米似的。

老夫人也悶哼一聲,捂著肚子仰面朝天連凳子帶人直接栽在了地上。

奎二郎和他媳婦嚇壞了,趕緊過來攙扶。可是奎員外跟老夫人在地上捧著肚子開始打滾,喊著肚子痛,嘴邊冒著白泡,兩眼翻白。

這時,丫鬟婆子終於舀了一大勺屎尿回來,倒在了兩個碗裡面,分別端著送到兩人嘴邊。

兩人已經沒辦法用手去端碗,婆子只能學著楊仙茅的樣子,掐開他們的腮幫子,將一碗屎尿都灌進了兩人的嘴裡。屋裡頓時滿是屎尿的臭味,丫環婆子卻不敢捂嘴,只是憂心忡忡地圍著,看著兩人在地上打滾,不知該如何是好。

喝下了屎尿,過了一會,兩人果然開始嘔吐,吐出一大堆屎尿出來,但是肚子還是猶如刀割一般劇痛,不停在地上打滾。

奎員外發現嘔吐已經沒有用,估計是中毒已深,終於一咬牙,對奎二郎說:“二郎,快,快去求求楊公子,讓他來救命啊,就說爹錯了,再也不敢起心害他了,讓他一定要救爹的命啊。爹願意傾家蕩產酬謝他……”

奎老夫人見丈夫只說救他,卻不提自己,扭頭對自己貼身侍女說:“翠香,去求求楊公子和韓姑娘,叫他們趕緊來救救老爺和我呀,快去,再晚了就沒得救了。”

奎二郎焦急地問:“爹!娘!你們在酒裡真的下了毒啊?”

“是啊,快去呀!”奎員外聲嘶力竭地喊著,一邊說一邊不停嘔吐糞水,因為大清早的還沒吃東西,肚子裡除了灌進去的糞水也沒什麼可吐的。

奎二郎趕緊答應,轉身就往外跑,翠香也跟著跑了出去,去找楊仙茅他們回來救命。

可是他們出去大半天也沒見回來。奎員外雖然喝了一大碗屎尿,也吐出了一大灘黃色的糞水,可是肚子劇烈刀割一般的疼痛卻沒有任何緩解,呼吸也越來越微弱,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老夫人也是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吐出了一大灘糞水,卻仍然不能止住刀割一般的劇烈腹痛。

終於,奎二郎和翠香先後都回來了,身後跟著白髮蒼蒼的牛郎中,跑得氣喘吁吁。

奎二郎一進門就嚷嚷說:“找不到楊公子和韓姑娘,不知道跑哪去了,整個村子都找遍了都沒見到,我只好把牛郎中請來了……,爹!娘!你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