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之後,楊仙茅和劉冬雁來到膳堂吃早飯。胡老三、錢採辦、孫管事等人已經先來到這了,見到他之後互相打招呼後趕緊坐下開始吃飯。

一邊吃,這些人一邊在聊著昨天晚上那兩出戏,感慨最多的當然是二少爺那極富感染力的表演,當然沒有人提到他的扮相,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他們說笑的矛頭指向了胡老三昨晚上看著柳葉兒掉口水的樣子,這胡老三似乎並不在乎別人譏笑他垂涎那柳葉兒,反倒眉飛色舞的在那誇讚著柳葉兒那嬌柔的聲音,勾魂的身段。一邊說還一邊不停擦嘴,好像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讓一旁的劉冬雁皺著眉頭,十分厭惡。

也是這些人不知道劉冬雁女扮男裝,不然也不會當著一個女子的面對另一個女子露出這副色眯眯的樣子的,那太丟人了,一幫男人在一起,也就無所謂,正所謂哪個貓兒不偷腥,說他的人何嘗自己不是看著柳葉兒愛慕不已,只不過不像胡老三那樣豬哥樣罷了。

見他們都在嘲笑胡老三,楊仙茅跟坐在旁邊的錢採辦聊天:“咱們歸家莊這麼大的莊園,管起來肯定很麻煩吧,那麼多的雜役、老媽子、丫鬟僕從,可有的你們辛苦的。”

錢採辦呵呵一笑,說:“那倒是,不過我不管這些,我只管買東西,但是他們也的確辛苦,我也辛苦,這前院上百號人吃喝拉撒的哪樣東西不是需要我去外頭買回來。”

楊仙茅道:“歸家積攢下這份家業也著實不易,歸老太爺和歸老爺,想必為此付出了太多的辛苦勞動,才攢下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呀。”

楊仙茅和錢採辦聊天目的就是把話題向歸老太爺身上引,錢採辦果然馬上接話說道:“是呀!我來之前聽說歸家還只是一般小康之家,歸老太爺特別會做生意,到處置田產,這才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逐漸成為陰州的富豪。可惜我來後不久,歸老太爺就修煉起道法來,而且痴迷於此,再也不管生意上的事。他在自己宅院裡面挖了個地洞,名叫長仙洞,躲在洞中修煉,誰也不許靠近,也不許打擾他的清修。怎麼樣,你來到這裡只怕也還沒見過歸老太爺吧,莊上很多人都沒見過他,除了一些老一輩的,因為他幾乎不露面的,都躲在長仙洞中修他成仙之法呢,這麼些年下來,只怕可以羽化昇天了…吧。”

楊仙茅哦了一聲,又好奇的說道:“老太爺跟老爺之間關係怎麼樣?一定父慈子孝吧。”

“那是當然,我聽說歸老爺對他父親老太爺特別的孝順,每天早上晚上睡覺前請安兩次,老太爺生病的時候那更是衣不解帶的伺候在一旁,病情稍稍重一些便眼淚汪汪要求郎中務必盡力,到處去找名醫,貴重藥材那更是當飯吃。老爺的原配聽說德行不端,經常惹惱老太爺生氣,所以老太爺一氣之下,就讓兒子把他媳婦給休了。老爺二話不說,一紙休書就把原配給休到孃家去了,不過這原配也當真是貞潔女子,一女不嫁二夫,所以在回孃家的路上,想不通一根繩子吊死了。唉,可嘆,這老爺聽說此事暗自傷心流淚,但是卻不敢在老太爺面前顯露出來,因為那是老太爺讓他休妻的,生怕老太爺看到了不高興,還以為老爺怪他呢。你想想,咱們老爺有多孝順啊。”

聽到他們倆在議論老太爺和老爺之間的事,其他幾個管事的也都頻頻點頭,讚不絕口,有些是剛來不久,有些則是在歸家很多年了,特別是年齡大的那更是說得眉飛色舞,說老爺對老太爺是如何如何的孝順,比剛才議論二少爺演花旦還要來勁,似乎這個比先前那個話題更讓他們興趣盎然。

楊仙茅在一旁聽著,心中更是嘀咕,如果是這樣,那老太爺完全有可能一句話便讓兒子兒媳婦把他們買的吸血神蛙給滅掉或者送人,從歸家的家財來看,這點錢打了水漂也不在乎的。可為什麼老太爺偏偏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