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小柴胡湯證不對,具體該定什麼病我當真不知道,沒學到這方面。”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應該按照我說的來治,就是小柴胡湯證。”

“那不行,你的話明顯沒有道理,為什麼要按你的來治?”

一時之間,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誰也說服不了誰,其他幾個人都望著她們不說話,楊仙茅笑了笑,示意她們先不要說了,轉頭望向其他幾個人說:“你們幾個有新的觀點嗎?”

其他幾個都一起搖頭。花無香說道:“我也覺得是少陽病。”花有影趕緊舉手說:“我跟姐姐想法是一樣的。”

楊仙茅目光又望向了一旁的白芷郡主。

白芷郡主嫣然一笑,臉頰有朵紅雲,說道:“我覺得少陽病不大準確,但具體該認定是什麼病我也沒把握,這已經超出了我們學的內容。我們一直在學怎麼理解經文,但是真正要遇到給人看病開方下藥,我覺得我們都束手無策,所以我剛才一直在想我們在太醫書院裡頭學的這些東西將來有多少能用,我們究竟是要做學問還是要給人看病呢?”

楊仙茅笑了笑說:“其實不必糾結於此,因為理論跟看病從來都不是相互矛盾的,理論學紮實了,看病會更得心應手。有了給人看病的經歷,學習理論來才更有體會,更能深入。但是這兩者只能一步步來,一口是吃不成一個胖子的,所以把理論先學好,在學著看病,我覺得未嘗不是一種新的嘗試。”

楊仙茅所說其實是有所針對,因為在古代很多情況下,學中醫是師徒相傳,而且一上來不是學理論,而是直接哪種病怎麼治,都是上臨床實踐。只有治過一段時間的病之後師父才會夾雜著說一些理論,還有些就只會看病,不講理論。這種人往往被冠以江湖郎中的稱號,而這些不知道道理的郎中當然不是太醫書院所要培養的人。

聽了楊仙茅的這番話之後,白芷郡主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未嘗不是這個道理,不過我覺得兩者應該兼顧,不能只顧一頭,你剛才說,看病的經歷可以幫助理解醫學典籍,我也是這麼感覺的,可是現在我們連看個普普通通的病都要出錯,將來真正遇到病人又該怎麼辦呢?剛才想到這兒,我才會如此焦急。”

花有影作為這次開社的東家,趕緊把話題拉回來,說道:“不要扯遠了,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現在所糾結的是,是不是少陽病這個問題,我們都在這個問題上相持不下,師父,最終還得你來做這種評判。”

藥香郡主最是著急,搶先一步上前,將楊仙茅倒扣在桌上的答案拿了起來,展開瞧了一眼,驚訝的說道:“加強養胃湯?這是什麼?”

楊仙茅說:“就是炙草、白茯苓、半夏、川芎、陳皮、當歸、蒼朮、藿香、人參、姜引煎服。這是一種內有營虛、外感寒溼的治法。”

“那這個病到底是不是少陽病呀?”

楊仙茅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具體理由剛才藥香郡主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一聽到楊仙茅肯定了自己的觀點,藥香郡主頓時高興得蹦了起來,而費舒雲和花無香姐弟則當然是耷拉著個臉,特別是費舒雲,頗有幾分不服氣的瞧著楊仙茅,不過她內心深處還是相信楊仙茅沒有錯的,但究竟為什麼自己錯了,一時半會兒有點想不明白。

楊仙茅似乎已經看穿了她心中想法,說道:“這病既有產後百脈空虛的內因,又有素體寒溼內蘊的特點,在這個基礎上外受風寒溼邪症狀就容易表現為寒熱往來,日發數次,從而導致我們以為是少陽病。”

藥香郡主得意洋洋的朝費舒雲扮了個鬼臉,笑嘻嘻說道:“你輸了,喝酒罰錢。”

費舒雲嘟囔道:“那倒未必,雖然楊大哥說得有道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