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明暗自有些心驚,他完全沒有發現敵人居然已經距離他這麼近,如果不是下意識的發現松本忠勝的倖存是個陷阱,恐怕他就要被天蠍斯派克這一下給幹掉了。葉澤明連忙舉起左臂,架在斯派克握住軍刀的胳膊上,將這一刀暫擋了下來。

但一股異常強大的力度從胳膊上傳來,逼得葉澤明將握槍的右臂推在左臂上,雙手合力將這一擊擋了下來,阿拉斯加捕鯨叉那泛著寒光的刀尖停留在他鼻尖不到十公分的位置,葉澤明甚至能聞到刀刃上那股濃郁的血腥氣。

斯派克渾身都是淤泥,看起來他就是用這個來逃過紅外透視的偵測的,身上披滿了新鮮樹枝和藤條,這會兒和葉澤明糾纏在一起,胳膊上青筋暴起,試圖將刀刃壓向葉澤明的脖子,兩人依靠力量對峙起來。

但是,斯派克的身高近一米九,身材壯碩,體型上明顯佔優,刀刃被一點一點的壓向了葉澤明的脖子。葉澤明心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放棄硬來,向左側轉身帶動斯派克的刀刃偏移,同時右手手肘順勢轉動,擊向斯派克面部。

斯派克舉起左臂擋住這一擊,反手抓住葉澤明的胳膊,揮舞阿拉斯加捕鯨叉向葉澤明的手腕處斬了過去。以阿拉斯加捕鯨叉的鋒利程度加上斯派克的臂力,足夠將他的手掌齊根斬斷!葉澤明連忙鬆開了右手的漆黑之牙,將手從斯派克的手中抽了出來。

這一刀幾乎是擦著葉澤明的指尖掠過。他開啟子彈時間,趕在漆黑之牙落地之前揮舞左手將其抓住。順勢調轉槍口向斯派克的頭部移動過去。

斯派克一刀不中,立刻抬起左手擊在葉澤明的左手手腕上,導致槍口上揚,子彈從斯派克頭頂掠過,右手軍刀隨即跟上,刀刃直指葉澤明握槍的左手。

“難纏的傢伙……”葉澤明暗自在心底罵了一句,連忙抽回了左手,但刀刃一轉。繼續向槍托上他的五指劃去,葉澤明只得乾脆的鬆開了槍,右手抓住斯派克握刀的手腕,左手按向他的手肘,用力向旁扭開,同時膝蓋上抬擊在他的手臂上。

在漆黑之牙落地的瞬間,阿拉斯加捕鯨叉也飛了出去。斯派克立刻轉身撲去。將軍刀重新抓在手中,但回過頭來時,葉澤明的拳頭已經貼上了他的面頰。

斯派克悶哼一聲,被這一拳打得後退了兩步,但很快便緩過氣,揮刀反擊。

葉澤明後仰避開斯派克的刀。同時膝蓋擊在斯派克的下巴上,兩人閃電般的過了幾招,各自分開,喘起粗氣來。

“你和那些傢伙有些不同。”斯派克握著刀,用英語回道。

由於身上滿是淤泥。葉澤明看不清斯派克的長相,但他能看到斯派克的藍色瞳孔。絲毫沒有一個殺手的冷漠和殘忍,反倒像個孩子般清亮澄澈,彷彿在訴說,他的殺人只是單純的為了完成任務,而並非是執著於殺戮或者取樂。

“沒錯,我和他們不同。”葉澤明用英語淡淡的回道,對方既然願意和他說話,他就想趁機瞭解一下斯派克的心理狀況,說不定能想辦法解開“催眠”,因此繼續問道:“那麼,士兵,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國家?而且還殺掉了一個無辜的公民?”

“他不是無辜的,他在欺負那兩個女孩。”斯派克不溫不火的解釋道,語氣溫和平淡,很富有人性的聲音,他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刀,正色道:“我來這裡是為了我的國家,為了戰爭的勝利,為了讓其他計程車兵能夠安全的回家,我不能告訴你我的任務。”

“沒有什麼戰爭,士兵。”葉澤明冷冷的說,“戰爭早已結束,你被人欺騙了,大兵。你現在需要幫助,放下刀……”

“不,你騙不了我。”斯派克仍舊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態度,淡淡的回道。

葉澤明現在才大致知道,他為什麼無法發覺斯派克的氣息,因為這個男人殺人既不是為了正義也不是為了邪惡,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