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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硬鬥這兩位名捕頭。
嚴家兄弟也一同獰笑:“好兄弟,有你的!你有夥計,我們也有夥計,兄弟,明年今日,便是你的週年忌祭。”
說話一僵,兩下里馬上亮式開招,婁無畏一抖劍,刷的帶著勁風,“白蛇吐信”向嚴振山胸前便扎。嚴振山一舉鐵尺,“橫架金梁”,直碰婁無畏的長劍,這一碰兩人都斜斜地退後幾步。嚴振山心想:“看不出這小子面帶病容,腕力竟還這樣沉雄。”婁無畏也心想,這傢伙果然有兩下子。
雙方退後,又復進步,這番交手,大家都不敢輕敵,各自把全身功夫拿了出來。這一動手,倒是旗鼓相當,嚴振山的鐵尺,壓、劈、砸、蓋,虎虎生風;那嚴振海的刀法可又別有邪門,他使的竟是左臂刀。江湖上使左臂刀的,必有一些獨門的刀法,只見他這左臂刀使開,崩、扎、窩、挑、刪、斫、劈、刺,全是反著的招數。
但婁無畏也非易與,他長劍一領,便以以柔克剛的功夫,引開左臂刀,橫截鐐鐵尺,綿綿不絕,勢如抽絲,展開了他十數年所學的太極劍法,當下各自展開精熟的招數,吞吐撒放,抽式拆式,鬥得很酣。
若論真實本領,嚴家兄弟雖然是北京名埔,雖然頗有真實功夫,也儘可對付江湖中好漢,但拿來對付太極門的名家弟子,技業到底還略遜一籌。若然是在平時,婁無畏真的不難將他們兩人都一齊打敗。
可是現在婁無畏是在病中,還幸剛才出了一身冷汗,精神卻轉好過來,但還是吃了虛弱的虧,對方又是以兩打一。擋得鐵尺,還要顧著左臂刀。婁無畏竟是力不從心,眼看兩人的武功,原不是自己之敵,卻給他們逼得無可奈何,不禁越殺越氣,越氣就越覺得暈眩,越遞不進招去。
片刻時辰,雙方又走了三五十招,婁無畏的劍幾乎幾次都被嚴振山的鐵尺砸著。婁無畏越鬥越煩噪,心一急便使出險招,故意賣個破綻,往前一個“反臂劍”,右手劍卻又並未向前吐出,只斜斜地伸展開去,門戶大開,把胸膛“賣”給敵人。嚴振山蜇不放鬆,立刻“怪蟒翻身”,鐵尺徑向婁無畏胸前便點,婁無畏卻並不救招,沉肩提步,使出回馬劍往後一斜步,轉用“玉女投針”,劍光如練,便奔嚴振山的心口扎來。
婁無畏劍挾勁風,猛向嚴振山心口扎去,嚴振山招數已經用老,無法撤回鐵尺招架,急右滑步,斜轉身,蹌蹌踉踉地直調出去,饒是他退得快,右臂竟也給婁無畏的長劍撩了一道口子,鮮血如注,只痛得滾地葫蘆,直滾到門邊。
婁無畏還待前迫,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嚴振海的左臂刀也疾如閃電地施展了“連環進步三刀”,向婁無畏的身後劈來。“金刀挾風”賜蹬劈到,婁無畏不轉腳步,“回馬劍”反轉一撩,剛好搭上兵刃,兩人又立刻拼鬥起來。婁無畏剛才使出險招,精神緊張過度,這次再鬥,竟然覺得腳步虛浮,有點不穩了。而那邊嚴振山竟然“鯉魚打挺”負痛而起,舉起鐵尺,又蹌踉地奔來。
婁無畏正在心急,忽地只見嚴振山剛一前奔突又後倒;同時嚴振海也狂叫一聲,跳出圈外。原來在他們打鬥時,鄭三夫婦二人也已驚醒,嚴家兄弟不知道他們也是“匕首會”的小黨羽,只道他們是平常百姓,沒有防備,不料便著了道兒。
鄭三夫婦偷起來時,見他仍打鬥得正酣,自知武功有限,而且膽子又小,本不敢出手。這時見嚴振山打得滾到門邊,不禁大喜,心想若不趁此出手,將來恐怕在會中被人礁不起,於是雙雙一躍而出,鄭三妻子的一柄匕首,擲中了嚴振山的後心,鄭三腕力較強,他的匕首也遙遙地擲中了嚴振海的右臂,給它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哪知嚴振山身負重傷,還有餘勇,他竟狂吼一聲,拼命躍起來,轉身便去傷害鄭三夫婦的性命,鄭三夫婦只是“匕首會”中的小腳色,會的只是幾手粗淺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