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師兄,你要去哪裡?”

白勝男瞧到他這般身形艱難,腳步踉蹌的樣子,便站起身來,手持長劍緩緩跟在後面,想要上前攙扶。

他見了,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她道:“師妹,你還是走吧,回去你家吧,我不需要人幫我。”

白勝男站在河灘邊,背對藍天潭水,手拿長劍,面sè有些怔然。

清風吹來,兩人衣衫一陣獵獵作響。

可是,她瞧了他一會兒,忽然衝他得意一笑道:“怎麼,現在你還想趕我走不成?哼,那也得瞧瞧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想要趕我走的話,也得等到你傷勢好了能夠出手打得過我了,那時候我才能被你趕走。不過現在你想叫我走,我偏偏不走,除非你先將我打跑了,否則,我跟定你了,瞧你如何?”

“額···師妹,你這是···”他目光睜起,有些出乎意料。

白勝男朝他輕聲嘻聲呵呵一笑,雙臂束在身後拿著長劍,站在那裡只是得意瞧著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似乎已經吃定了他。

李觀魚無奈,只得由她。

兩人自從在落霞山遭遇清廷勢力的追殺,這一路來相處時間不短,白勝男為了照顧他也是歷經艱辛,吃了不少苦,李觀魚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底十分感激,現在既然見她不肯走,自己自然也不能繼續趕她離去,只得無語,轉頭又拄著那根細杖,蹣跚地一拐拐地向前緩慢走去。

白勝男知道他堅持走不了多長時間,跟了一會兒,走上前伸手扶住了他,這次他也不拒絕。

兩人回到潭水附近的松樹林中,這片環境雖然不錯,適合兩人暫時定居棲息,可是因為頻臨大路,白勝男擔心會被後面追尋的清兵追到,便決定繼續趕路,扶了李觀魚上馬,然後提起韁繩縱馬而行。

駿馬經過一夜休整吃飽了青草,jīng力充沛,立即抖索jīng神,四蹄翻起,奔騰如飛,如一股風快速向前行去。

天高rì照,清風拂面,兩人一騎盡情馳騁奔行在路上。

白勝男帶著他騎馬避過了顯眼的官道大路,也不在附近路上的大城要鎮歇息,知道現在正被盧天焦帶領的人追尋,自然處處會很可能受到他的威脅。

盧天焦身上帶有曾國藩的令牌,如今湖南一帶雖然受到太平天國勢力的入侵,可是作為湖南湘軍起身的根據之地,還仍然牢牢掌握在曾國藩的湘軍手中,並未被太平天國奪去。

在這裡,可以說幾乎走到哪裡都是清廷的勢力,一個不慎就會落在湘軍手中,更何況盧天焦yù要奪取他們身上所帶的地圖,絕不會善罷甘休,在每個較大的城鎮中放過可疑目標,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的蹤跡,那時候再要逃跑可就十分困難了。

白勝男故意驅馬行進走在比較荒僻人少的田間村野,鄉間小道上,雖然一路上走得曲曲折折,來來回回,可是倒也十分太平,終究還是沒有遇到迎面追來的清兵勢力。

兩人在馬上疾奔有兩rì,距離原先逃出的地方越來越遠了,安全感也逐漸增加起來。

只是李觀魚終究重傷在身,身體虛弱,經過這兩rì在馬背不停的顛簸奔波,逐漸有些支撐不住了,若不是憑著他以前身負武功年輕體壯,早就虛弱無力摔下馬背,儘管有白勝男在後面的時刻照料,可是走到現在再也一點堅持不住。

白勝男見他在馬上臉sè蒼白,額頭虛汗淋漓,傷殘的左腳在馬腹下始終顛簸不斷,知道不能再這般撐得久了,否則傷勢就要受到牽連,甚至說不好受傷的手腳就要最終落得殘廢。只得驅停駿馬腳步,向四周瞧了瞧,見到附近不遠處有一座山坡,山坡周圍樹林茂密,鬱鬱蔥蔥一片生機勃勃景象,周圍沒有別的村莊阡陌存在,便只得催著胯下駿馬緩緩上了山坡小道,一路緩行來到了山坡背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