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被濺了一臉,立刻一拳重重地揍在房遺愛身上,房遺愛連忙賠禮道歉!

看著那邊忙亂的兩個人,李麗質覺得更加有趣!

一邊吸溜著胡辣湯,享受這異國美食,李麗質小聲問李滄浪:

“哥哥,那兩個傢伙原來是房相和盧國公家的公子!他們竟然在談論我高陽姐姐!”

“嗯!”李滄浪點頭。

李滄浪心裡想,他們不僅議論你高陽姐姐,其中一個很快就要娶她呢!雖然娶了之後,會被戴上綠帽子,被後人嘲笑千年,但畢竟娶了公主,這就足以流傳千古,何必在乎綠帽子呢?

“而且他們說話時,還想著要娶我高陽姐姐!哼,如果被高陽姐姐聽見,肯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李麗質的小虎牙磨得咔嚓作響。

程處默和房遺愛打鬧一番後,又和好如初,再點了些胡餅,坐下來大嚼起來。

“你說不就是一首詞嗎?至於這樣嗎?高陽公主非要找個有文采的人當丈夫,我房遺愛差在哪裡!除了不會作詩填詞,我還有什麼不會的?”

房遺愛激動時,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爹說那首詞好聽!他在長孫大人的府上聽到的,聽說長孫大人的歌姬們都把那首詞譜成曲,彈唱起來好聽極了!

我爹回來後還教了我,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

程處默說著,還模仿了幾句!

但這兩句聲音難聽極了,像公鴨嗓子。

李滄浪皺眉間明白了,原來高陽公主不願讓房遺愛做駙馬,竟然想出這個辦法,推出李滄浪。這高陽,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還鬢雲欲度香腮雪,我爹說這詞是描述皇宮女子的,絕對不可能是男子寫的!真正的男子應該像我們這樣,能打能踢,哪裡需要做這些裝模作樣的詩詞啊!”

房遺愛完全不把《菩薩蠻》放在眼裡。

李滄浪微微一笑,心想房遺愛只敢在鬧市說這話,畢竟這裡都是粗人,沒人跟他計較。但如果他在學院門口或jiu yuan門口這樣說,恐怕會被那些夫子和精通音律的歌姬撕了!

“哼!你這個人真不懂事,自己寫不出這樣的詞,竟侮辱寫詞的人!真可惡!”

李滄浪微笑思考著房遺愛如何躲過一頓揍時,旁邊的李麗質竟然站了起來!

這首《菩薩蠻》本來是李滄浪為李麗質寫的。

現在李麗質聽到房遺愛如此侮辱李滄浪,言語中甚至說李滄浪不配做人,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李麗質怎能忍受!

於是,李麗質立即起身,對房遺愛一頓斥責。

房遺愛從沒被人這樣罵過,立刻起身要鬥!

看到李麗質身形瘦弱,只是個孩子,房遺愛的怒氣立刻消散了許多,

“原來是個孩子,哼,懶得跟孩子計較!”

房遺愛撇撇嘴,完全沒把李麗質放在眼裡,而一旁的程處默卻猛然起身,滿臉敬意。

房遺愛一愣,狠狠踢了程處默一腳,

“你幹嘛?”

程處默的眼神緊緊盯著李滄浪,李滄浪頓時緊張起來!

他只聽說漢朝好男風,不會這種風氣也傳到大唐了吧!眼前的五大三粗的程處默不會是個變態吧!

雖然李滄浪一拳就能解決程處默,但他心裡還是有點噁心。

“滄浪真人!不,少帥!”

程處默快步走向李滄浪,激動地喊道!

原來程處默在製作大米加工機時,曾在遠處見過李滄浪一次,所以記住了他的模樣!

這次,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還好,不是個變態!李滄浪輕輕拍了拍手,笑著看向程處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