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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聞言,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實言道:“哀家老了,往後啊,才是溫莊與珩兒的路。”
“皇祖母正年輕呢,若非珩兒早已經知道,怎見如此年輕的皇祖母。”
小皇帝一臉純良的看著太皇太后,一張小嘴倒是能言會道的,叫太皇太后面如芙蓉般帶著笑意。一看,也是祖孫和樂的景象。
“太皇太后,沐浴靜香的時間到了。”太皇太后身邊深藍色宮裝宮女輕聲提醒道,這是太皇太后貼身宮女子月姑姑。
小霍惜尚未落座,也聽得子月姑姑的話,便是會意的於小皇帝同太皇太后告退。
“去吧。”太皇太后看著小霍惜和小皇帝相攜離開,目露慈愛。這兩個孩子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還要活著,一直到惜兒和珩兒大權在握。
一旁的子月姑姑見太皇太后神色如此,微微傾著身子說道:“溫莊長公主與皇上感情極好,太皇太后不必擔憂。”
“哀家就是怕,有人會拿這個來威脅他們。”
太皇太后收回目光,有時候感情太好了,在宮中反而是種隱藏的威脅。太皇太后卻是神色放鬆的笑,好似在對子月姑姑說,又好似自言自語:“這兩個孩子,將來都應是人中龍鳳的。”
。
霍惜牽著小皇帝走出來,少女聘婷身姿優雅端莊,一如眾人所知乃是禮儀標規之典範。當霍惜與小皇帝一同出現在建章宮門口之時,杜執當即就行了個大禮,跪在地上,躬身拂地:“叩見溫莊長公主。”
小霍惜不過略微瞧了杜執一眼,精緻的一雙眸子裡帶著些許不贊同:“杜執,你就帶著這樣的儀仗跟著皇上嗎!”
年少女獨有的儒糯音色,帶著三分威嚴,三分警示,而餘下的意思聽在杜執的耳朵裡就是伺候主子不力。
“奴才知錯。”杜執深深的垂著頭,不敢抬頭也不敢反駁。
皇上在宮中出行儀仗理應是兩個掌扇宮女,兩個隨侍公公,四個隨侍宮女,八個內宮侍衛,再算上杜執這個近身內侍,如此才對。
“若是因為皇帝年幼膽敢欺上瞞下,杜執,你這個內侍大總管也算是活到頭了!”
霍惜神色嚴厲的看著杜執,口中的話也讓杜執不寒而慄。若是旁人,杜執只怕也以為是半真半假,可若是從這文溫莊長公主口中說出來的話那是半句都不得假的。
杜執頓時就膝蓋一軟,往下落去。卻又聽得溫莊長公主說道——
“今日乃是老賢王進宮與太皇太后敘舊的日子,本宮便不動用宮規,若有下次……”
“奴才一定謹記,絕不再犯。”杜執叩頭謝恩,神色躬親的模樣也讓一旁的一眾宮人警醒,溫莊長公主素來得皇上尊重,而宮中一眾人的行事眼色也都證明了,小皇帝能夠登基,這位長公主功不可沒吧。
霍惜也不打算今日就在建章宮追究杜執的責任,腦子裡轉了轉,也知道減少儀仗約莫就是小皇帝的意思。小霍惜隨意吩咐幾句,便是帶著小皇帝走去御花園了。杜執與長公主身邊的內侍宮女都不敢怠慢,穩妥的在後頭跟著。
“今日做了什麼事,又叫人撤去了你的儀仗。”霍惜牽著小皇帝的手,目視前方,好似沒有在說話,卻是真真兒聽到了聲音。
小皇帝抿著嘴,看了長姐一眼,道:“昨日與阿姐說好的紙鳶,若是人多起來,便不得心意。”
聞言,霍惜頓下腳步,側目看向小皇帝,她雖年幼,傾城之姿卻依然初具雛形,音色清撤得猶如叮咚泉水:“此事不可再。還有人準備拿捏著你的把柄。”
將你拖下皇位,抽筋扒皮,置於死地。
後面這一句話霍惜自然是沒有說出口,但是她卻知道即便是年幼,她的弟弟也知道她方才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珩知道,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