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太子妃為人正派,出自薄氏大家。奴才斗膽聽說,太子妃是個護短的。您若是歸屬於太子一脈,太子妃又豈會對您心生戒備呢?”

“來不及了。本宮送去的東西,只有本宮才有預謀。她就算不會對本宮刀劍相向,也不會對本宮示好。”順妃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兒,對於薄寧這個人她是猜不透的。她從未想過薄寧是個可以拿捏的,可是卻不知為何竟然會有這樣的念頭?

“娘娘!”簡公公肅容道。

順妃不解的看向簡公公,卻是感覺到一陣輕風飄過自己面前,隨即便是看到了簡公公冷著臉色的模樣。

“您素日的謀略在哪兒去了,太子妃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您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您怎麼去做便是。”簡公公對於順妃這麼失神的狀態很不能理解,也恨不能接受。

在他看來,順妃是個手段果決的人,這樣的情緒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順妃的身上。

順妃愣了好一會兒,隨即笑道:“是本宮魔怔了。”

這時候簡公公卻是退下了:“娘娘,奴才該走了。”

“走吧。”順妃背過身去,而再度轉身的時候簡公公已經消失在內殿之中了。順妃伸手揉了揉額角,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這樣說過話了。在薄寧那件事上,她處置有失,而簡公公的話也是對的。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

“來人。”順妃揚聲道。

“娘娘。”蘭西款步而入。

“給杜公公送去訊息,本宮這幾日身子不適,不能伺候皇上了。”順妃凝思一會兒,說道。

蘭西一怔,隨即點點頭:“喏。”

“這宮裡是怎麼了,兩個高階妃子竟然都跟皇帝告病。”太后從小佛堂裡出來,聽到宇文嬤嬤的話便是冷了臉色說道。

宇文嬤嬤見太后動怒,便是勸道:“太后您息怒。”

“皇貴妃連日來都不曾前來請安,順妃竟然也告了病。”太后以她在後宮之中多年的敏銳察覺到這件事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心中隱約有些不安,太后竟然覺得自己莫名的焦躁起來。

“太后,奴婢派人去問過了。皇貴妃連日來都是夜夜夢魘,晨昏難眠,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順妃似乎是身染風寒,怕衝撞了皇上。”宇文嬤嬤將自己聽到的訊息告訴太后。

太后卻是皺眉,說道:“太子夫婦的訊息你去打聽了麼?太子妃如今身懷雙胎,那是不容有失的。若是有些人手腳不乾淨,你直接傳令封嬤嬤讓她解決了。”

“喏,奴婢知道。”宇文嬤嬤對於太后對太子妃的特殊關心已經習慣了。不管太后是出自什麼樣的原因對於太子妃諸多拂照,還是別的原因,這件事已經成為太后的習慣了。

太后將手中的佛珠褪了下來,放在一旁的置盤上,看了看建章宮正殿,突然感嘆的說道:“哀家老了。這後宮,哀家要管不住了。”

“太后……”宇文嬤嬤見太后竟然心生頹意,心頭惶恐:“太后您……”

“哀家看重薄寧這孩子,她是個很好的掌權之人。”太后笑道:“或許她的性子還是太過謹慎,但是哀家知道那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可是後宮,她既然是太子妃,將來就會是國母。手段心機,無一不可。”

“太子妃心性異於常人,太后您慧目如炬。”宇文嬤嬤對於太后這樣的選擇表示覺得很贊同。

“更重要的是,哀家看小九在太子妃身上話的心思也不少了。”太后突然笑道,她的孫子有些東西是完全不用瞞著的。她看的清楚,霍亦對於薄寧的在意也是薄寧的一個砝碼。

“太子用情至深,可若是有人拿此做文章,只怕會防不勝防。”宇文嬤嬤擔憂的說道。

太后擺擺手,對於霍亦和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