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上帶著些許疑惑,不知為何這黑衣人為何突然提及虛竹。

此刻,虛竹僧衣被撕開,露出他背上肌膚,卻只見他腰背之間整整齊齊的燒著九點香疤,僧人受戒,香疤都是燒在頭頂,不料虛竹除了頭頂的香疤之外,背上也有香疤,這倒是極為少見,但除此之外,好像也並無甚特殊之處!

忽然,人叢中突然傳出一道顫抖的聲音:“這是?這,是,我找到兒子了,找到我親生乖兒子了!”眾人隨說話之人望去,卻見此人是一箇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長袍,左右臉頰上各有三條血痕。

隨即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便見此女子疾撲而前,身形向前飄去數丈,已來到虛竹面前,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撫虛竹的面頰,全身發顫,叫道:“我……我的兒啊!”

虛竹心中一凜,有如電震,顫聲道:“你……你是我娘?”

葉二孃語氣急促道:“兒啊,我真是你的娘,你,你兩邊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個香疤?那是為娘給你點上去的!”

徒然聽到葉二孃的話,虛竹大吃一驚,他雙股之上確是各有九個香疤。心下疑慮漸漸散去,已是明白眼前的葉二孃,就是自己的孃親,突然間領略到了生平從所未知的慈母之愛,眼淚涔涔而下,叫道:“娘……”

隨後虛竹似乎想到了什麼,抱著葉二孃道:“娘,你既然在此,那我爹呢?我爹是誰?”

本來還一臉激動,喜不自勝的葉二孃,卻是全身突然一震,語無倫次道:“你,你沒有爹,不,你爹他……他已經死了,對,你爹他已經死了!”

蕭遠山聲音顯得十分平淡,甚至於冷漠,繼續看著葉二孃道:“你竟然在自己親生兒子面前,對其撒謊,明知道他父未死,你卻不肯讓他們父子團聚,這是何作法?”

葉二孃聽了蕭遠山的話,呆呆的木然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是,他父親是沒死,但是,但是我不能讓他們相認!”

觀望的蕭遠山卻是一陣冷笑,轉頭瞟了一眼那正與葉二孃目光接觸到一起的玄慈,狂笑道:“不能相認?難不成是這個人只顧到自己的聲名前程,而將你拋棄了?”

蕭遠山的眼神望著玄慈,極有深意道:“是了,也只有這樣,他才會全然不在意你的處境,亦不管你是何等的悽慘,讓你孤零零的飄泊江湖!”

葉二孃的眼神中充滿了溫馨和思念,昔曰恩情,彷彿歷歷在目,輕聲道:“不、不!他顧到我了,他是個好人,他向來待我很好,是我自己不願連累他,他……他是好人!”

“哈哈,好人?”蕭遠山見此致葉二孃也不願說出那人姓名,卻是氣極而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永遠的守著這個秘密吧!”身形一動,手掌曲成爪形,旋即如奔雷般,徑直對著葉二孃的頭頂抓去,看那聲勢,若是被其抓中的話,怕直接就是會洞穿。

葉二孃此刻背對著蕭遠山,毫無察覺,而虛竹卻是猛然一驚,當下近乎非條件反射般,左手將葉二孃的身形一拉,其本人卻是挺身向前,右掌便是緊握成拳,然後狠狠的朝蕭遠山這一抓揮去。

“嗤!”

兩者相撞,一個是蓄勢已久,一個早已是氣血翻騰,而且倉促反擊,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只見蕭遠山陰惻一笑,而其手爪卻是猶如毒蛇張口般,狠狠的裹住虛竹的拳頭,另一隻手閃電般出現,重重的印在虛竹的胸膛之上!

蕭遠山的出手卻不似慕容復那般有所保留,一出手就是狠辣至極,旋即一陣冷笑,種種攻勢被在其手上信手拈來,再配合著他雄渾的內力做支撐,根本無從抵擋的虛竹,只得發出一聲悶哼,擋在葉二孃前面的身形順勢倒飛而出!

(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四章 混亂之局

蕭遠山突然暴起發難,也是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