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寒殤皺眉道:“你,太會喝酒。”

果然是因為十五那天與楊文謙醉酒的事……夏君離心想。寒殤可真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但,新年終於是來了!端木憶也終於六歲了。

乾旱、戰爭過後的淵龍依舊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因此這一年無論朝廷還是江湖都陷入長時間的整頓期,偃旗息鼓,萎靡不振。

於是,這一年於夏君離而言是難得地輕鬆。

在文武二老的教導下,收留的那些孤兒略有小成。夏君離驗收了成果,卻只有少數的人令他滿意。一同陪伴的寒殤望著那些臉帶驕傲的孩子笑,語氣不屑:“這也叫暗衛?憶兒確定他們不是用來當肉墊的?”

一句話,得到武老與那些孩子怒目相待。寒殤收起笑容,輕聲道:“暗。”

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寒殤身後。不略起一絲風聲。似乎他的氣息已經和天地相融合一般。

武老眯起眼,凝視著眼前一動不動的暗,卻是找不出一絲破綻。

“暗,陪武先生過幾招。不必太過認真。”寒殤言簡意賅地下著命令,語氣裡的狂傲著實氣煞旁人。

“是。”暗接受命令,看不出表情。眼神亦是如往常的冰冷嚴肅。

夏君離挑眉。高手對招,他可從來沒見過呢。更何況一個是寒殤麾下修為最高的,另一個則是自己這邊的得力助手,怎麼說來都是值得一看的!

雙方相互施禮之後,暗便一個側踢毫不猶豫先發制人。武老凝神閃過,暗又欺身而上,五指併成手刀,直劈武老要穴。武老竟不閃避,眼見暗一擊將要得手,武老猛然睜眼,右手忽然擊出,扣住暗的手腕。武老腕間輕轉,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將暗遠遠甩出去。然暗竟然在空中變換了身形,腳尖輕點地面後,又一波攻擊蓄勢待發。武老收回手,凝神以待。

夏君離覺得暗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了,往往一個攻擊就要在空中劃出黑色的殘影,且招招攻向武老要害。武老畢竟身經百戰,亦是不甘示弱,防禦之餘偶有回擊,卻是徒勞無功。

忽然,兩人纏鬥在一起,卻在下一瞬間分了開來,夏君離疑惑地望著兩人,卻見暗直起身子,武老轟然倒地。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寒殤說了句“武先生並無大礙,只是昏迷”後,場上鴉雀無聲。黎燼上前為武老把脈,肯定地向他們點點頭。然後與端木禮一起將他扶回房間,文老緊隨其後,焦急之情略有舒緩。

“剛才,怎麼了?”夏君離問道,被寒殤抱進懷裡,乖乖地望著他,洗耳恭聽。

“暗暴露要害之處引得武先生攻擊,殊不知只是暗的計謀。”寒殤淡淡道。

哦,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夏君離若有所思地點頭,笑地一臉單純無害,道:“既然暗如此厲害,我可否請暗來教導這些孩子呢?”

寒殤挑眉,示意他自己問暗。暗朝夏君離略微躬身:“暗定不負少爺所託。”

其實這也是寒殤的本意,否則他也不會叫暗出來比武。只是,寒殤的手下難道都是這般懂得察言觀色麼?

武老醒後,並無不悅與憤憤之色,只嘆年華老去,技不如人。從此,端木山莊的孩子們便開始苦不堪言的一年特訓。

三月份的時候,依舊是有些寒的,夏君離無奈地脫下棉襖,卻依舊穿著毛茸茸的白狐皮大衣,安然被寒殤抱著走來走去,暖暖的,很是愜意。

春季多乏,要被抱懶了。他這樣想著,卻打了個哈欠在寒殤懷裡找了個最為舒適的位置,乖乖午眠。

他是真實存在的,寒殤這樣想著,將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他身邊,側過身子凝視著夏君離睡著的樣子。稚氣嬌嫩的臉龐,微微扇動的濃密睫毛,在白色的狐皮大衣稱託下分外好看。果然很適合,寒殤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