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仙茅點點頭說道:“貧道一文,一文錢的一文。”

中合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上下打量了一下楊仙茅,沉聲說道:“莫非你就是那個醫術如神,又會看風水治病的一文道人?”

中合子心頭有些緊張,因為是他給馬掌櫃算卦,算出馬掌櫃的大兒子就是被這位一文道長所殺的,能殺得了馬掌櫃的大兒子,說明這個道長武功著實不錯,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若是對方要知道自己幫馬掌櫃對付他,那隻怕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所以話到嘴邊趕緊話鋒一轉,說了後面的話。

他的確聽說楊仙茅的一些事情,尤其是看風水治病,沒想到這位馬掌櫃的死對頭今天卻出現在青樓之中,難道他已經知道這自己幫馬掌櫃,所以要來對付自己嗎?那為什麼不一上來就動手,卻還要請自己包夜,又見他滿臉是笑,並沒有任何異樣,心頭又稍稍寬慰,或許他還不知道,只是碰巧看見自己這尷尬的情況,這才出手,畢竟都是修道之人。

於是他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強作鎮定,給楊仙茅讓坐,楊仙茅點點頭,對站在一旁的老鴇說道:“你們先都出去,我有話對道長說,說完之後我叫你們送姑娘你們再送來。”

老鴇趕緊答應,然後退了出去把房門拉上。

見楊仙茅如此吩咐,中合子一顆心又立刻懸了起來,難道他是有備而來嗎?忙訕笑著在軟塌上坐下,緊張的望著楊仙茅。

楊仙茅說道:“明人不做暗事,咱們兩個開啟窗戶說亮話,你算卦跟馬掌櫃說是我殺了他兒子,他相信了,先後派了三波殺手來殺我,當然都被我擺平了,但是這個也激起了我的怒火,所以我這次來就是來對付姓馬的。我聽人說你給這姓馬的宅院佈置了陣法和機關,我想要圖紙,你把它給我,我再幫你解開鎖陽的禁咒,同時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至少可以在翠香樓花天酒地一年。”

一聽這話,中合子不由心頭一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道長可能誤會了,我真沒有這麼做。”

楊仙茅目光如電掃向了對方,把中合子嚇了一跳。

楊仙茅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是為了錢才幫他,而且你算得也沒錯,他大兒子的確是被我殺了,不過是他先要害我,咎由自取,你幫他設機關,這些我都不想追究,所以我沒打算要殺你,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要殺你輕而易舉。”

中合子愣了一下,這時他已經看出楊仙茅動了真怒,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倒也不敢再狡辯,於是陪著笑說:“道長你也說了,我是為了錢,我真沒有對付你的意思,誰給我錢我就做。但是我既然已經幫了馬掌櫃,我就不能再幫你,要不然被馬掌櫃知道了,我會死的很難看,請你理解,憑你的本事,你想要殺他也並不是難事,你只需要避開他的宅院就行了,因為只有他的宅院才有機關和陣法,說實話,那些機關陣法的確不容易破,所以道長不要輕易嘗試,這是我能提醒你的,也算是回報剛才道長的一番好意。”

楊仙茅中暗想,果然如那朱鐵錘所說,這道長認準了馬掌櫃,所以寧可得罪自己也不願意得罪馬掌櫃,而現在自己又不能強行下手,他也沒打算強行下手,因為朱鐵錘提醒他了,這中合道長因為是修道之人,有很多古怪法門,因此用一般的逼供手段是沒辦法達到目的的,只能想其他的招,利用他的弱點或許還能破解,所對才來布這個局。

中合子吃魚的酒樓裡的那錦袍少年就是楊仙茅,撫摸大魚的當然是劉冬雁。劉冬雁餵了魚吃下的藥,是楊仙茅從一百年前的毒藥寶典裡面所記載中製作的一種催情鎖陽藥。

楊仙茅給那魚餵了藥之後,那魚吸收了再被中合子吞到肚子裡,當然就中合子也就中了毒了。

楊仙茅不緊不慢而且很平淡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在你吃的魚裡下了一種藥,這種藥叫做催情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