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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又不恨,莊青瞿對他也一樣。
當年的事,宴語涼要去跟他解釋清楚。
第69章 天打雷劈,嵐嵐救朕!
袖琴是大漠西域的一種樂器,聲音很美。
很像小時候宴語涼在父皇寢宮裡聽見過的一種叫做風琴的越陸琴。澹臺泓吹奏的那首曲子婉轉憂傷,晚風輕輕,宴語涼在他身邊坐下。
靜靜聽著,勾起一幕幕回憶。
年少時,燦爛又明亮的紅色身影總是陪在他身邊。短短一兩年,從一個哭唧唧的小紅糰子竄成高挑俊美、無數宮女偷看的美少年。
平日優雅得體,不開口時看著就同莊青瞿一樣,是世家公子的典範。
常常微笑,尋常人很難想像這樣的人也會鬥嘴、耍賴、跟人出宮買小話本、藏酒、抄卷子,笑話別人手笨射箭總是射不準。
澹臺泓活潑開朗,卻又一心赤誠。
陪宴語涼賑濟災民,盡力支援他成為太子,說服家人將他送上皇位,幫他為國家大事焦頭爛額地忙。
半晌,琴聲淡去。
淡淡明月色映照在澹臺泓修長的指尖,他撫著那巴掌大的小琴:「袖琴在北疆,也叫『葉裡塞』。」
「各『再會』的發音一樣。北疆篤信輪迴,沒有『訣別』一說。在這裡世間的所有的『葉裡塞』都是有緣再會。」
他看向宴語涼,微笑。風吹亂他的長髮,淡淡月光下頰邊一顆小紅痣一如從前。
「大漠還有一個傳說,就是吹起袖琴,可以見到想見的人。」
「我剛來北疆的那幾年,一直都以為此生此世再也不可能見到阿涼。但你看,努力活下來終究是有好處的。如今時隔多年,咱們又能這般坐在一起賞月。」
「更不要說,還能親眼看到阿涼帶著大夏國運復興。」
「早年師父就說過,阿涼一定可以。」
他如同小時候一般摘了一片草葉咬在口中躺下,五指對著明月。
「這盛世,終於一如當年師父所願。」
宴語涼想說什麼。
澹臺卻笑著先問他:「上一回回去,莊青瞿回去氣死了吧?」
「他小時候就總那樣。」
「從小我就覺得,莊青瞿看我的眼神,總有些叫人芒刺在背的感覺。好像我與他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我本以為,是因澹臺氏與莊氏水火不容,又或者是我文賦騎射壓他一頭,他氣不過。」
男子嘆了口氣,彎彎眉眼看宴語涼。
「結果竟是………」
宴語涼:「對不起。」
「又不怪阿涼。」
「不是的,對不起,」宴語涼道,「因為不止小莊喜歡我,我也喜歡小莊。」
「……」
「很喜歡的。想護著他,偏心他,不願任何人傷他。你也不可。」
「我知你恨他,不會願意聽見這些。可澹臺,其實當年之事背後還有許多原委……」
月下戈壁細草。
荒涼的小山坡上,澹臺泓靜靜聽他說。
宴語涼還記得,曾經這個人也是不輸給莊青瞿的天之驕子,雖不像莊青瞿一般孤傲,但骨子裡也是從沒吃過虧的順遂。
偶爾幾次,比如西市滑頭古玩商敢賣假貨騙他,澹臺也是毫不猶豫當場掀了人家的攤子。
後來謀逆下獄,堅稱無罪是一直喊冤吼到嗓子出血。手指蘸血寫書,咬死的鐵骨錚錚。
他變了。
一個火焰般熱烈的人,多年以後面對委屈,已經學會不吵不鬧。
眼裡是歲月淬鍊的成熟、隱忍與穩重。
……
被燒的文書,一方堅稱能證明清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