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廳。

楊仙茅的易容術當真是絕妙,他的易容不僅瞞過了門口的非常警惕的護衛,甚至也瞞過了議事廳中的馬掌櫃和他的兒子。

楊仙茅在茶水中已經加入了麻沸散,等它完全溶解之後,這才端著茶水去摻茶。因為他的身份不容置疑,裝得又格外的像,所以沒有引起任何反應懷疑,從容的下了藥,將馬掌櫃和所有的人全部藥暈了。

楊仙茅讓人把馬掌櫃和他兒子搬到屋裡來之後,又讓管家把一大筆錢送去了清風館,接下來他便可以開始復仇了。

楊仙茅的復仇很直接,他沒有像一些狗血情節那樣,先把敵人弄醒,然後嘰裡呱啦說上一堆所謂解氣的廢話,讓對方驚恐,然後才在對方即將發出警報前的瞬間再把對方殺掉,楊仙茅覺得那十分無聊,復仇就是復仇,就讓對方死,這就是復仇,至於言語,在虎穴內能儘快完成就儘快完成,而不是去搞些花裡胡哨的沒用的東西。

所以楊仙茅抽出一根細細的牛皮筋,這是他來之前準備的,將牛皮筋直接繞在馬掌櫃的脖頸,使勁勒緊。牛皮筋深深的勒入了馬掌櫃的脖頸深處,形成了一道幾乎看不見繩索的細溝。

馬掌櫃雖然處於麻醉狀態,或許他感覺到了生命即將完結,甚至還皺了皺眉並想掙扎,可是腦袋微微晃了晃,就再也動不了,很快便一命嗚呼了。

楊仙茅毫不猶豫,他兒子也是幫兇,斬草必須除根,他不可能留著他將來找自己麻煩,於是也用一根牛皮筋勒緊了他兒子的脖子,很快也一命嗚呼了。

楊仙茅並沒有殺床下面的馬伕人和她的丫鬟,他知道馬伕人沒與她丈夫狼狽為奸來合謀害自己,他聽到的是這個老婦人吃齋唸佛,信奉道教,行善積德,因此也就沒有必要對她下此毒手。

正當楊仙茅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忽然站住了,因為他感覺身後有一個人在冷冷的盯著他,他沒有回頭,只是緩緩的從勒死馬少爺的床上站了起來。

這時身後傳來了管家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楊仙茅聽出了話語中的冰冷,完全沒有一個管家對女主人必須有的恭敬,由此便知道對方只怕已經懷疑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便回過身說道:“我看看兒子怎麼樣了。”

他一回身,便有些呆了。因為身邊有個老者和一個壯漢也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管家陰深深的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扮夫人?你到底想幹什麼?老爺他們是不是你給害死的?”

這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丫鬟已經把燈籠都點亮了。楊仙茅緩緩走到跟前,用一把剪子輕輕剪掉了燈花,回頭說道:“管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管家冷笑說:“你這句話就已經露餡了,夫人從來不叫我管家而叫我名字,說吧,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楊仙茅心頭咯噔一下,把剪子放下,慢慢走了過來說道:“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既然敢質疑我,我不是告訴你沒有我的許可不許隨便進入嗎?”

他怒斥這位管家,突然一抬手,梅花針飛射而出朝著三人射去。兩個老者和魁梧大漢一一避開了射向咽喉的梅花針,可是管家卻沒避開,梅花針刺向他的心臟。

雖然梅花針非常細,但是上面夾住了楊仙茅的內力,所以射入了這管家的心臟之後,在內力強大作用下,他的心臟瞬間停跳。

管家捂在胸口猛地一震,眼睛鼓鼓的看著楊仙茅,然後無力的一頭栽倒。

老者和壯漢飛快閃避開射來的梅花針之後,立刻大喝一聲,朝著楊仙茅衝了過來。與此同時,楊仙茅嗖的一下飛出飛索,鉤住了房頂的橫樑,猛地一扯,整個身子又如穿天猴似的,直接衝破了房頂,落在了屋頂之上。

隨即他一收手,將飛索收回來,一把抓住了放在房頂瓦片掩蓋的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