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里正臉色一寒,悻悻的說道:“我就順著你婆婆的話開個玩笑而已,還當真稀罕你寡婦呀。好啦,說正事,把稅錢趕緊拿來,不然馬上封你的茶肆,然後把你鎖到衙門去,什麼時候交錢什麼時候出來。——你可搞明白了,你欠的錢不是我個人的債,是欠的朝廷的,是稅銀,朝廷要拿來打仗的。沒有稅銀,怎麼招兵買馬打仗?乞弟那幫子土匪,佔山為王,不時騷擾四鄰。衙門也是需要這些錢去組織團練,抵禦強賊,說到底也是保護你們呀,還推三阻四,我瞧你這茶肆還當真是不想開了!”

他身後那些兵丁吆喝著就要砸場子。慌得夏銀花連聲說我給。夏銀花知道不拿錢這一趟子是過不去了,但是她真拿不出這麼多錢,趕緊跑到屋裡抱了一個錢盒子要出來交錢。

她婆婆瘋一般衝過來一把搶抓住那錢匣子說道:“臭**,你賣了我的棺材本,還想把我家茶肆的錢也拿去養野男人嗎?這些錢我得留著,攢著湊我的棺材本。你這賤貨想讓我暴屍街頭嗎?”

夏銀花淚流滿面說嗎:“娘,先把稅交了,這是朝廷的錢,可耽擱不起,有多少先交多少,你老人家長命百歲,這回子還用不著棺材本的。”

說著,夏銀花硬生生從老婆子手裡把錢匣子搶了過來,哆哆嗦嗦走到那奎里正面前開啟了,將裡面所有的銅錢都倒在了桌上,可憐巴巴的說道:“奎爺,這可是所有的家當啊,總共就這麼些了。剩下的您老在寬寬高抬抬手,再讓我寬限些時辰吧,我可真拿不出了。”

旁邊那稍稍有些駝背的賬房,便上前嘩啦嘩啦的數著那一堆銅錢,很快就數清楚了,然後哼了一聲說道:“這裡不到兩貫錢,還差得遠了。”

一邊說著,一邊嘩嘩地把錢都倒到了錢袋子裡頭,然後提著站在那奎里正身後。

奎里正慢條斯理的掏著鼻孔,說道:“你他孃的別哭窮了,你剛才說連一百文都拿不出來,這不是又拿出兩千文了嗎?所以啊,刁民就是刁民,不給你厲害你還真不識好歹。行了,這錢連一半都不夠,還有六千文呢?拿來吧!”

夏寡婦都要哭了,捧著空空的錢匣子說道:“奎爺,我這茶肆賺的都是一文一文的錢,可真沒有了,一個月滿打滿算就這麼多,這還包括我婆媳兩個人的生活費,再也拿不出來了。你們這稅也忒高了,這幾個月一直在上漲,我可真拿不出啊。”

奎里正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指著夏寡婦說道:“你說啥?朝廷的稅還有你來指東說西的評價的理?你知不知道朝廷現在在打仗呢?處處都要用錢,前線的這些將士們可都在浴血奮戰保家衛國,沒有他們打仗,哪有你在這兒好生生的做生意?你不掏出錢來給他們發軍餉,要他們空著肚子在前線拼死殺敵嗎?你有沒有良心啊!”

“這我都知道,能給的我都給,只是實在是沒有能力給這麼多呀。奎爺您知道,街里街坊的,到我這喝茶的大都是些苦力,碼頭扛活的,一文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還有就是那些閒散的爺們,兜裡總共也就沒幾分錢,泡上一碗一文錢的大碗茶能坐上一天。你讓我去哪找這麼多錢,您老行行好,高抬貴手,好好的合計合計,我們可真不敢比那些大買賣呀。”

奎里正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獰笑,朝夏寡婦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夏寡婦趕緊把茶壺放下,恭恭敬敬的用手撐在桌上,把耳朵湊過去聽他說話。

奎里正湊到她耳邊,瞧著她精緻的白玉一樣透明般的耳朵,心裡癢癢難耐,恨不得用舌頭去舔一舔,終於強忍住心頭的**,低低的聲音說道:“我說夏寡婦,今晚上你陪我一晚,我就幫你把剩下的六兩銀子交了。這可是看你是個黃花閨女的份上。來不來看你,你來了什麼話都好說,你要不來,明兒個我就封你個茶肆!你自己看著辦。”

夏寡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