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立場,但是塔布王卻反抗他,所以塔布就被消滅了。」

「那塔布王的血脈……」

「全族無一倖免,就連女兒也全被殺害了,如此恐怖的手法……」

工布王皺起眉頭,呻吟了一聲並用手壓住胸口。

看到他的身體縮成一團,翠蘭連忙揉起他的肩膀,她本想叫人來,但是工布王卻抓住她的手、阻止她離開。

「請等一下,我不要緊。」

「可是……!!」

「求您聽到最後。」

工布王的話讓翠蘭瞭解到,他們現在並非只是普通談話而已。

「您想說什麼呢?」

翠蘭問著,而工布王發紫的嘴唇抖了起來。

「琉珈……我想請您保護我的女兒;我明知王妃殿下本身也被失憶症所苦,因此不應該強求您,但我實在沒有其他人選可以拜託了。」

工布王微微咳了幾下,然後以手指擦拭嘴角。

「松贊˙乾布王高深莫測、難以捉摸,我從未強出頭或表示任何一點反對的意見,我一直…都努力讓自己的存在像烈日下的火光一樣微不足道,因為我實在太懦弱了!如此軟弱的我就只有琉珈一個孩子,而且我還為自己的妻子和琉珈帶來了痛苦。」

「工布王殿下……」

「如果一切都能平安落幕就好了,可是拉塞爾殿下現在行蹤不明,再這樣下去的話,工布說不定會被追究責任,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希望您能向利吉姆殿下說情。」

「可是,光憑我的意見……」

「沒這回事。」

工布王以信心滿滿的眼神抬頭仰望翠蘭。

「只要是王妃殿下說的話,利吉姆殿下一定會聽的。」

可是……翠蘭在心中反覆思索著。

這是身為領導者、抑或是領導者之妻都不應作出的行為,當然,如果琉珈是無辜的,那麼翠蘭就可以保護她,但是若她是以工布王之女的身分被追究責任,恐怕就沒有翠蘭開口的餘地了。

「我會試著……去幫助琉珈殿下。」

翠蘭給予了模擬兩可的回答。

她認為這樣應該就足以將她的意思傳達給工布王了。

工布王慢慢地露出微笑,然後再度躺下去。

一陣長長的嘆息之後,瘦小又年邁的工布王沉沉睡去,併發出微弱的呼吸聲。

躲在起居室門簾後頭的琉珈,聽見了翠蘭與父親的對話。

她原先為了熬煮湯藥而暫時離開,沒想到端著藥回來時,翠蘭與父親正在談話。她知道不該偷聽的,可是雙腳就像被縫在地上一樣動不了。

父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臟劇跳到幾近痛楚。

難不成,父親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嗎——

但是她並沒有閒暇來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因為在她聽到翠蘭勸父親休息之後,接下來寢室內就傳出放下皮革窗簾、關上窗戶的聲音。

琉珈慌張地想跑出起居室,但是想了一下之後,決定蹲在衣箱前面。

這樣看起來就好像她迴避了兩人的對話,一直在這裡整理衣服。

翠蘭從寢室走出來,因為注意到琉珈而停下腳步。

「琉珈殿下,您在這裡啊?」

「是的,因為看你們聊得正起勁,所以我就在這裡整理東西。」

結果翠蘭低下了眉眼,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我本是想來探病,沒想到卻讓工布王殿下更累了。」

「請您別放在心上。」

琉珈努力擠出笑容。

「多虧您發現父親病發。」

「其實工布王殿下在發作前曾和庫珊大人說話,庫珊大人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