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傷口要裂了!”說著,從旁邊扯過一團布,堵住了傷口。許久讓定睛看他,這少年一襲白衣,披散著長髮,身材略微發胖,面板白淨。手中握著一本書,腰間佩戴著一隻口袋,一支毛筆漏了出來。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文文弱弱的小書生。

“你是何人?我這是在哪裡?”許久讓被他扶著慢慢躺下,問道。少年將一瓢水放在了他的枕邊道:“我叫夏侯丁,你放心,這裡十分安全,那些官兵暫時不會找到這裡。”

許久讓“嗯”了一聲,回想起方才原是一場噩夢,不禁又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夏侯丁笑道:“那你還記不記得,你被射中三箭的事情?”許久讓點點頭,夏侯丁繼續道,“那三箭箭頭我已幫你取出,你流血過多暈倒在靈堂,我趁亂將你救了出來。”

“可你並非是府中人,又如何能及時救我出來呢?”夏侯丁羞澀一笑道:“這個嘛。。。。。。說來慚愧,我躲避兵亂至此,腹中飢餓難耐。見這府中正在操辦白事,心想著淘換些吃食,沒想到遇到你遭那些人圍攻。”

“原來如此。。。。。。”許久讓有些失落。本想犧牲自己換得哥舒翰一家人性命,卻被他所搭救,而自己活著並不知還有何意義。夏侯丁不知情,繼續道:“本來,我想吃飽喝足趕緊溜走,但聽你說到‘為國忍辱負重’之類的話,便覺得你是條漢子,必須救你出來。”

“所以,你見我昏迷,便硬將我救出人群?”說到此,夏侯丁一臉傲嬌道:“在下功夫平平,但手法迅速。救下你後,他們想追也追不上了!”說著,哼笑道,“我只知道,被那些官兵欺負的,一定都是像我這樣的老實人!”

“官兵?”許久讓笑笑,“他們不是官兵,是反賊!”夏侯丁聽罷,搖搖頭道:“是官是賊,我分不清楚了。本來,我隱居在這附近一處林中。一個月前來了一隊人,與射傷你的人衣著一模一樣,非要讓我去從軍。我不肯,他們就要舉刀殺我。”

“然後,你知這些人不善,便救了我?”夏侯丁點點頭,嘆口氣道:“如今,咱倆算是同病相憐啦!”說著,指了指許久讓身上的箭傷道,“這三處箭傷,雖說不致命,但若不加小心,恐怕會成為你一輩子的麻煩。所以,千萬不要亂動。箭傷復發,傷口再崩裂,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許久讓點點頭:“多謝夏侯兄弟救命之恩!”夏侯丁擺擺手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嘛!”說著,突然想到些什麼,趕忙從地上撿起一個字條道:“哦對了!你身上有這樣一張字條和兩本書,差點被血弄髒。我怕是重要之物,趕忙給你另外藏起。”說著,遞到了許久讓面前。

許久讓這才想起,這是哥舒翰臨死前交給自己的字條,讓自己務必在他死後再看。可他卻被悲傷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這份的囑託。懊惱之際,許久讓小心翼翼開啟字條,夏侯丁也不禁湊上來觀瞧。只見上面工整寫著三行字:“吾兒久讓。吾死之後,養女碧華恐生異心。其心若異,則除之勿恤!”

許久讓懊悔之際,嘆口氣道:“許久讓啊許久讓!若早聽義父之言,哪會有今天的下場!原來義父早就料到哥舒碧華會起二心,而我卻忘記的一乾二淨!”夏侯丁拍拍肩膀道:“這個哥舒碧華就是那個妖豔的女人吧!看上去就不是良家女子!”

許久讓搖搖頭道:“我若早一些除掉她,就不會有今日之敗!”說著,想起了哥舒翰的家人,趕忙問道:“夏侯兄弟,不知那家人現在如何了?”夏侯丁現在怎會把安祿山屠殺哥舒翰全家,並一把火燒了哥舒府邸的事情告訴他?只得點點頭道:“你放心,那些人只知道追你,並未將那家人放在眼裡。估摸著,現在應該還都在滿世界找你吧!”

許久讓聽得明白,夏侯丁答非所問,看來哥舒翰一家人是凶多吉少了,不禁暗自發誓:“義父將畢生絕學教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