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雖然王兄自認才華出眾,不過大家都參與投詩,你卻想要例外似乎有些不妥吧。”陳皓白終於開口了,其他的寒門弟子也跟著附和道:“不錯,你憑什麼例外。”

王翔挑了挑眉說道:“我有說過我不投詩嗎?”

陳皓白聞言一愕,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王翔的確沒有說過不投詩,他只不過說了一句很裝逼的話而已。

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現在仔細想想,這句話不僅工整而且還很有有一番哲理,看來這王子新果真不可小覷。

王翔看著陳皓白淡淡的問道:“不知這位小白兄投了一首什麼詩?”

噗!

小白兄?陳皓白差點沒氣得吐血,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周圍的人聽到王翔叫陳皓白小白兄都是忍俊不禁,不過也都奇怪他問陳皓白投的詩幹什麼?

李泰眼睛一亮,隱隱有些猜到他的打算,抽出最上面的一張宣紙說道:“剛才皓白投了一首詠梅詩,經過幾位大儒的評定可為投詩的頭名。”

說完李泰又吟誦了一遍陳皓白的詠梅詩,頓時便有才子讚歎:“皓白兄不愧是洛陽四大才子之首,這首詠梅詩作的妙!”

王翔用白痴的眼神看著那個出口讚歎的才子,直到他被看得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才緩緩道:“既然小白兄投了一首詠梅詩,那我也作首詠梅詩權當投詩吧。”

什麼?王子新也要作詠梅詩?人群頓時喧譁起來,只有李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陳皓白的詠梅詩已經被評定為投詩的頭名他還要作詠梅詩,定是對自己的詩很有信心,而且陳皓白的詠梅詩是事先準備好的,經過多次修改潤色才完成,而王翔現在是要現作一首詠梅詩,孰難孰易可想而知。

打死陳皓白他也不信王翔可以現作一首不遜色於他的詠梅詩,見王翔如此輕視他頓時也顧不上保持四大才子之首的風度了,怒笑道:“好,沒想到長安竟然還有如此大才,我倒想看看你要作出怎樣一首詠梅詩!”

王翔瀟灑的一甩衣襟裝模做樣的踱著步子,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的腳步緩緩移動,待走到第七步的時候驟然停下,眾人一陣無語:難不成這傢伙想學曹植玩七步成詩。

“上次詩會我作了一首詠雪詩,被人諷刺為數數詩,今日我便以雪詠梅吧。”

頓了頓緩緩開口吟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短暫的沉默之後李泰首先反應過來,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這首詠梅,又小聲吟誦了一遍眼中泛過一絲異色,然後把這首詩遞給在座的幾位大儒。

王翔的詩一作完陳皓白的臉色就瞬間蒼白,他在詩文上的造詣也是不低,自然能辨得詩的好壞,或許他的詩辭藻比王翔的詩華麗,但是意境卻差了不是一點,況且一首是反覆修改潤色的投詩,一首是眾目睽睽之下現作的詩,孰高孰低大家都能分辨。

果然,片刻後幾位大儒一致表示王子新的這首詠梅詩比陳皓白之前所投的詠梅詩更勝一籌。

陳皓白不甘心,為了這次詩會他特地從洛陽趕來長安,現在卻輸給一個長安城的紈絝子弟,不只是他,洛陽過來的所有才子都不復剛才的意氣風發,四大才子之首的陳皓白都輸了,他們更是不如。

倒是原先一片頹然的長安城紈絝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大聲的傳誦著王翔的詠梅詩。

此時畫舫之上,小翠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置信。

“那人是王子新嗎?他作的詩竟然勝過了陳公子?”

這個結果讓她難以接受,王翔像個驕傲的粽子似的站在一群風度翩翩的才俊之中顯得格格不入,偏偏就是這個驕傲的粽子作出了一首將陳皓白都比下去的詠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