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笑著安撫她。“如果你有什麼事,一時說不出口,就過些日子再講吧!”

“不講了。”她直接動作,踮起腳尖,雙臂攀上他脖頸,微顯蒼白的唇吻上他。

他愣住了。在情事上,她一向很害羞,偶爾牽一下手都要臉紅半天,卻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突然熱情起來了?

她不對勁。他很疑惑,卻無法問,因為唇被她堵得密密實實。

他只能看著她,祈求答案。

她一記利眼把他的問題都瞪回肚子裡。她的唇壓著他的,略帶焦急的呻吟逸出鼻端。

他習慣順著她,既然她不要他問,他就不開口了,專注親吻她柔嫩的唇,舌頭沿著那形狀美好的唇線,細細地舔拭。

她嬌吟一聲,雙臂抱得更緊。就是這個男人,全身是清靜冷冽的氣息,只要靠近他,她浮躁的心便能平靜下來。

他聞起來就像一朵盛開的梅,嚐起來更像。她甚至可以戚覺到初雪落在梅上,那份潔白與清新。

她只愛他的吻,只要他的碰觸,她心裡的每一部分只有他。

當他的舌探進她唇腔,滑過那編貝似的齒,溫柔地碰觸她的舌尖時,她被王有道強迫時滿心的憤怒與噁心,都一點一滴消散了。

“照雪……”她呢喃著,香舌主動與他的糾纏。再多吻她一點吧!這樣她才能夠徹底忘記王有道的侮辱。

他與她瘋狂地需索著,雙舌甚至帶出一點溼濡纏綿的聲響。

柳照雪沿著她的唇來到她纖細的頸項,肌膚上一點青紫猛然映入眼簾,教他心一緊。

他大概有些瞭解她突如其來的熱情了。是王有道,那傢伙留在她身上的味道讓她不舒服,所以她要他幫忙抹去那些痕跡。

該死的王有道,碎屍萬段都不足以彌補他的過錯!

柳照雪親吻過那片青紫,小心地碰觸著,用舌頭溫柔地舔吮,絕不影響她肩膀的傷。

他吻過她一邊的脖頸,又來到另一邊。如果可能,他願意吻遍她全身,但他鼻尖聞到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她的傷口還在滲血。

“三娘,我帶你去看大夫吧!”他一邊吻著她的耳垂,小聲地說。

“嗯……”她氣喘吁吁地靠著他,激吻和傷勢已經耗盡她的體力。“你抱我。”她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軟弱,只在他面前。

盧三娘以一個月的時間將自己的傷養好,又拖著柳照雪,花了一個月窮搜江湖,找到魏無心。

她說過要找魏無心報仇的,她一向說話算話。

魏無心無奈地癱靠在名妓蘇小小香閨的雕花大床上。她也知道自己得罪了盧三娘,所以她想盡辦法掩藏自己,甚至易釵為弁,混跡青樓,為什麼他們還能找到她?

柳照雪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他只要臉一板,就能讓人心底發毛,盧三娘倒是滿臉笑,襯著一身雪白,說不出地明豔照人,可她的目光,每一道都是寒森森的刀子,刺得人臉上生疼。

魏無心不禁哆嗦。“我說兩位,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們就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馬?”她把王有道逼她效力的事說了一遍。

但柳照雪一點都不同情她,因為他確定這整件事裡,她也玩得很高興。

盧三娘冷哼。“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對我放迷煙。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你的大恩?”

“我是在救你耶!我不迷倒你,你現在已經死了!”魏無心喊冤。

“當時的情況,你不迷我,我早脫出銅網,天高任鳥飛了。”

“然後再跟王有道同歸於盡。”魏無心敢說,這個可能有九成。

這一點盧三娘倒無法反駁,那時,她確實準備拚命了。可她寧願死,也不想被王有道侮辱啊,那比死更噁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