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突然有些想笑。

父親大約要被戴綠帽子了吧。

程中謙從未有過的怒氣像是都凝結在胸中,一路帶著以璨走出餐廳都是腳下生風,快的以璨要小跑才能跟得上。直到坐進車裡,以璨還喘的厲害。

“對不起。”程中謙氣息平穩之後,才緩緩發動了車子。

“沒關係。”以璨對天之驕子的程公子有這樣一個父親有些同情了。

有錢有權的男人果然多渣,孫婉瓊這麼老也也不嫌棄!

程中謙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安排的浪漫午餐就讓這對男女給攪了,以璨看著程中謙這一路緊抿著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笑,最終卻是溼了眼角,將頭轉向了右側窗外。

在整件事裡,程中謙是最無辜的一個,卻仍沒躲開自己的遷怒和孫家母女的算計。看來,有錢也並不一定能買到快樂。

儘管程中謙小心地討好著以璨,可她仍是堅決要搬離程氏公館的公寓。

初六的時候她約中介去看房的事被小吳知道了,這姑娘當即打小報告對程中謙彙報。

以璨看中的是一套上世紀九十年代建的小區,有一套一樓的小三室,離程氏上班也不遠,三個女孩子合租,一人一千五,因剩的這間有些小,中介說可以減二百。

說好了第二天籤合同交押金,結果晚上回家程中謙就發火了。他一聽那地方就很堅決地否決,說那房子設施落後,小區管混亂,一個女孩子住非常不安全。非逼著她換一個離程氏傳媒更近,小區也較新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就說了個地址讓以璨去看,成熟的小區,優雅的環境,精裝修的一室一廳的小戶型,嶄新的根本沒人住過。帶她看房的據說是房主的女人說,每月五千,押金可以緩交。以璨覺得他明顯在做假,她懷疑這房子是程氏的,否則怕是一月八千租也不下來。

“我一個月工資都不到四千,你居然要我租五千的房子!”以璨晚上見到程中謙便黑了臉,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在的鬼。

“我給你租下來,你只管住就好,否則你別想搬走。”程中謙固執起來挺嚇人,黑著一張俊臉像是後爹的面孔。

“那樣和我留在這裡有什麼區別?程大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關照,但是我一定要搬。”

“以璨。”程中謙站在她臥室裡,看著她打好的行李,苦口婆心的讓以璨頭疼:“以璨,這錢讓陳晉南拿好不好?到時候我和他算帳。但是你一定不能住那個地方,太潮,太不安全,我會讓那廝痛揍的。”

“程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怎麼長大的。”以璨抬頭衝著他笑,“小時候的家裡冬天沒有暖氣,夏天經常漏雨,日式舊木板樓四處透風,下雨刮風有瓦片在屋頂上翻滾,還時時要擔心風大刮斷樹枝砸壞了窗戶。媽媽加班的時候,我和妹妹抱成一團互相安慰告訴自己不要哭,否則妹妹會更怕。”

說到這時,只見以璨眼裡晶瑩一閃,微微笑了起來:“所以,過慣了苦日子的我,當然知道水晶鞋與南瓜馬車早晚會打回原形,還不如我早早的脫掉的舒服。您放心,把我放在沙漠,我也會把仙人掌做成鹹菜吃掉的。”這些話是以璨緩緩說出來的,表情裡沒有悲哀,也沒有難過,有的只是調侃。

這樣的一張笑臉是程中謙從未見到過的,沒有討好,沒有算計,更沒有一絲**,只有瘦小的身軀撐著挺直的背,淺淺的的笑容裡有著一絲疏淡的客氣,刺得他心疼。

他猛伸手將她扯到胸前,將她纖瘦的身體緊緊箍在懷裡,下巴頂在她的頭上,大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