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的熱情,能夠持續這麼久嗎?

即使到現在,都知道不會有結果了,還是收不回嗎?

這些問題深深困擾了她,搞得她心好亂。

“這就叫做心被奪走了。”

“啊?”恍然回神,發現何夭夭用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自己。

“希望吸引他的目光,所以改變自己,做出以往不曾做過的事,或變得不像自己——就是因為這樣,才叫戀愛;如果愛上一個人之後還是過著一樣的生活,那才該問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對方呢。”

“就算我一開始注意到他、喜歡他,是因為他的外表?”

“也許那是一開始你迷戀他的原因,但我想這應該不是現在你仍然喜歡他、甚至愛上他的主要原因對吧?”

“小何。”施逸倫一雙圓眼亮晶晶地朝同僚直放仰慕之光。

見鬼了。“你幹嘛這樣看我?”

“沒想到平常行為粗魯,被大家在背後說是男人婆的你竟然有這麼纖細的心思。”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這女人……“施逸倫。”

“啊?”

“為了不讓你對『男人婆』的我失望,我就不客氣了。”

“什——哎喲!”

啪!一巴掌偷襲上施逸倫的後腦勺。

好痛!

中午時分,地檢署附設的餐廳湧人人潮,或三三兩兩結伴、或隻身一人,大家都在為同一件事情而來——

“老李,一個雞腿飯。”

“老張,我要豬排面。”

“一份咖哩飯……”

此起彼落的點餐聲媲美巢中呶呶不休、嗷嗷待哺的雛鳥,忙得餐廳大廚們揮汗如雨、暈頭轉向。

林品尚在不知名敵人下手前保住自己的咖哩飯,回頭找空位,意外發現不遠處熟悉的背影,和自己一樣,想找個地方坐下吃飯。

“靖翔!”

聽見後頭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姜靖翔半轉過身。

林品尚加快腳步追上他。“我想你最近應該很忙,忙到連準備考試的時間都沒有了對吧?”

姜靖翔丟給他一記疑問的眼神。

“施檢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突然熱中起工作,地檢署上上下下都覺得很奇怪。聽說施檢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是因為——”瞄瞄身邊人,林品尚的表情充滿羨慕與不解。“你為什麼不接受施檢?”

眉峰高聳,表明不想提及這個話題。

在何夭夭身邊待久了,學得一身看人臉色的好功夫,林品尚很識趣地閉嘴,不再追問下去。

但剛跑來湊熱鬧的人就不一樣了。豪氣地拍上當事人肩頭,劈頭就問:

“不錯嘛,剛調來這裡就贏得美人上司的心,還狠狠甩了人家,看不出來。哼,你真行啊,才高中畢業的書記官,惦惦吃三碗公,哼哼。”

“陳檢。”林品尚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姜靖翔則是想起自己剛到職不久,曾經在上司辦公室遇見他;再加上剛才酸不溜丟的語句,不難推想個中真味。

不想惹出事端,供人話柄娛樂,姜靖翔選擇能避則避的應對方式,越過陳福強,沒有搭話。

該死的!竟敢看不起他、無視他的存在!

“你給我站住!”

“如果跟工作有關,我隨時歡迎陳檢的指教;至於其它的,恕我不奉陪。”他沒興趣應和周遭的蜚短流長。

“看上你這種人,甚至倒追還被你甩,看來施逸倫的眼光也沒有多好。也許是快三十歲了,怕嫁不出去,才會糊里糊塗看上自己的下屬……”嘰哩哩、呱啦啦,陳福強開始數落同僚的水性楊花,至少,在他的認定上是如此。

“你說夠了嗎?”姜靖翔沉聲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