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整個人就完全傻住——難道許書官在江南的時候,和安王爺好了?

是誰也不該是安王爺吧。

宮裡誰人不知。安王的身體不健康。也許活不了幾年,許書官才多大的年紀,難道嫁過去守寡?

就說安王,他這麼個堂堂郡王,即便太子如今不是太子,已經成了福王,但他可也還是皇孫,而且頗得皇帝愛重。名聲也不錯,按說肯定會有京城的名門淑女喜歡。

可就因為他的身體。女孩子們望而卻步,連皇帝都沒敢隨便給他選一位安王妃。

前一陣子還有傳言,說皇帝下旨各地送秀女前往京城,參加遴選,大家都猜,那位陛下可能會從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中,擇一個品貌不錯的做安王妃。

不是名門貴女,能嫁進皇家就是攀高枝,自然也不在乎丈夫身體如何。

可這種做法,畢竟還是不妥。

眼下大殷朝的皇室,可不時興娶小戶女為妻,大部分還是大家族聯姻。

如果安王妃的出身太低,她恐怕都沒辦法和妯娌們交流。

玉荷前幾日還同情下未來的安王妃,也同情下丰神俊朗,卻命途多舛的安郡王,可她真沒想過,自家主子有一天也會和這位王爺扯到一塊兒。

“書官,您可別想不開!”

多少豪門貴公子想求娶女官,何況自家許書官那是品貌俱佳,皇帝認證,輪三圈兒也不該選安王!

許薇姝哭笑不得,“真是寵壞你了,什麼話都敢說!行了,我歇一會兒,你去給球球和小白它們喂喂食。”

直接把小宮女轟出房門。

許薇姝關好門窗,坐在床上,默默又開始打坐。

她從江南迴來之後,就把以前從不屑於練習的內功心法什麼的,翻出來練習。

至少萬一以後遇上什麼危險,她也能有自救的能力。

像那些很高大上的獨門武功,她想也沒想,就全給放棄掉,那玩意太複雜,想要學有小成,沒個幾十年不可能,到是有一門子虛哥哥教她的,據說是從道藏中總結出來的無名內功,修習起來簡單,打造根基也牢靠,學成之後,都不耽誤再學別的,尤其是不擔心哪裡練習不對,走火入魔。

許薇姝是第一次學,還是穩妥些好。

再說,這門內功也絕對不算差,至少想從大殷朝找出比它更好的,應該可能性不大。

就說袁琦,他自己老覺得自己輕功不是天下第一,也能在前五名之列,但就那點兒本事,換到開皇王朝,隨便一個剛剛出師的小弟子,就比他快出十倍。

只是練功也挺不容易,許薇姝現在的身體,絕對算得上習武的好苗子,可練習了這麼長時間,也才勉強打坐能打坐個把時辰,至於內息,尚且感覺不到,最多覺得打打坐,神清氣爽,精力旺盛些。

她不著急,一般來說,練習個半年,能感應到內息,那就是天才之流。

打坐半個時辰,許薇姝就起來讓人準備熱水。

玉荷帶著小宮女們往熱水裡扔了好幾個藥包,都是用細棉布縫成,裡面裝了認不出名字的藥,一入熱水,一股子藥香,味道不算特別難聞,可她還是忍不住嘀咕:“別家的女主子人家都用花瓣洗澡,咱家許書官竟弄這些東西!”

許薇姝也不搭理橫挑鼻子豎挑眼,哪裡都不自在的玉荷,只下了木桶,深吸了口氣。

霧騰騰的白煙,一絲絲吸入口鼻,吐出來就帶出些許灰暗之色。

玉荷只好不甘不願地閉上嘴,服侍主子沐浴更衣,又拿帕子把她那一頭青絲給擦乾。

等到頭髮徹底沒了水汽,許薇姝才躺下睡覺,一覺到天明,睡得又香又甜。

“喵嗚。”

第二天,許薇姝是讓球球給舔醒的,睜開眼